昨夜里,阿九磨亮新亭候准备大开杀戒,周游赵无邪出地牢招呼官差,正在躲藏的官差这时才知道被阿九耍了,还有几个抢到船走了的,说不定已经把周游赵无邪的死讯带回军中,影响士气。
不过出乎阿九预料的是、官差们并没有来找阿九算账,可能是被周游劝住了、而赵无邪也没有吵着捉阿九等人。
待到第二日天明,官差们找不到船只能继续留在岛上、周游赵无邪踏着水回到对岸,等二人一走,阿九便露出了狰狞面目出手将几个官差弄成了阴阳人,并胁迫他们砍木头造木筏,若是有需要拆房子也无所谓。
其余官差敢怒不敢言,生怕阿九将他们也弄成阴阳人。
时值晌午、木筏便已造成,阿九检查一下,便将中咒官差解咒。
钱大豪跑过来阴声怪气道:“把我的咒也解了吧,我绝对没有与您为敌的意思。”
阿九摇头拒绝:“你不行,我留着你还有用。”
李氏父子昨夜走了,可阿九还是发现少了两个人。
“他们两个呢?”
“昨晚被我赶走了。”
“走了走了吧,就算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也走吧,我不会怪你的。”
“……”阿九沉默不语,摇下橹木筏不动。
“你不会摇、让我来吧。”文秀接过橹划动木筏问道:“我们上那里?”
阿九还正不知道该上那里、突然奇想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到那儿也没用,我们上京城,杀了狗皇帝。”
阿九此言一出,木筏上的人顿时全被吓到了。
“哎、有什么可怕的,皇帝也是人、也会死,他既然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为什么不能杀了他?”
“你真是异想天开,凭你能杀的了皇上?”钱大豪满脸鄙夷。
“非杀不可呀,只有杀了他、才能终止这一切,行刺皇帝,又不是没人干过。”阿九说完仰头看了看天。
守岸官差足足有几百人之多。
“龙神敕令,风神借法,隐身。”
木筏还停留在河里,文秀踩着水飞上对岸。
“啊,啊,啊。”
岸上的官差一阵惨叫、不明不白脖子上便多了一个口子,倒在地下死不瞑目。
“啊,啊,啊。”
不断地有官差被割喉、更有的整个脑袋都掉在地上。
不明不白死了这么多人、这时候谁不跑谁脑袋有问题。
官差一哄而散,木筏抵达对岸,众人纷纷都下了木筏。
“上京城往那边儿走?”文秀现身问道。
“我是京城来的,我知道,我领你们上京城。”钱大豪举起手。
“一会该来高手了,我们赶紧走。”
“那里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落下来。
“赵兄,周兄,大家都是朋友,何故相逼太甚?”
“谁和你是朋友,我今天早上没杀你、已经是还你的人情了。”赵无邪翻脸不认人。
“皇命在身,不容周某寻私,还望林兄谅解在下的苦衷。”
阿九对赵无邪道:“我的人情你是还不完的,昨天晚上我饶你一命又救你一命,这可是两条命呀。”
赵无邪大怒,拔剑便朝阿九砍过来,阿九连忙举起新亭候招架,周游亦拔剑对战文秀。
战经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败、阿九突然蹦出圈子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是不是有病呀?”
“我只是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有意思的事儿,故发笑尔,是关于你和你师兄的。”
“那是我师弟。”赵无邪更正。
“噢,原来你才是师兄,我老给弄混了,他看起来比你更想师兄耶。”阿九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老我几岁,入门比我晚,功夫没我高,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想不想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其实是你的师兄、噢不、是你的师弟救的你。”
“你想说什么快说,我不想听你多废话。”
“你想知道他是怎么救的你吗?”
望着赵无邪仿佛要杀人的眼神儿,阿九又道:“嘴对嘴呀,你是不知道你当时变成了什么样子,即难看又恶心,可你师弟不怕你脏,义无反顾给你嘴对嘴过阳气,当时的场面真是、我都被你们师兄弟深厚的情谊给感动了。”
“啊,噢。”赵无邪忍不住呕吐起来。
阿九大喜,举刀劈了过来,刀刀欲置赵无邪于死地,阿九明白,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赵无邪一边儿犯恶心一边儿生闷气,还得一边儿抵挡阿九的进攻。
这一方,周游和文秀已经交手十几个回合、额头五星印记泛起金光:“土行印法。”
无数石头迅速汇集拼成一个石头人,足有一丈多高,二打一,文秀依旧不落下风。
钱大豪马太守文才正在岸边儿观战。
“看来还得老夫亲自收拾你们。”窦天章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岸边儿。
“窦大人?”
“钱千户,你的声音……”
“这个不用你管。”钱大豪对窦天章可是极端反感,前天晚上窦天章一点儿都没顾及钱大豪死活,喊着让锦衣卫连钱大豪一起杀了,幸亏自己带来的几个锦衣卫没听窦天章的命令。
“行、我不管,你立即把这两个人杀了,老夫准你将功折罪,顺便再保奏你进东厂。”
“我杀了你。”钱大豪怒不可遏飞身扑过来一刀刺进窦天章胸膛,把窦天章刺了个透心凉。
窦天章低头看了看胸膛上的金刀:“真可惜,你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