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君舒殿,徐丞相忙不迭地对着那翘着脚坐着皇帝,躬身下跪:“臣参见皇上。”
“徐爱卿!”安君尘单手撑额,浑身散出帝王的威严之势。
“皇上,老臣在。”低头。
“徐爱卿!”
“皇上,老臣在。”再低头。
“徐爱卿!”
“皇上,老……老臣在。”低……再低头。
“你说,当朕遇上了难题,你身为臣子,该如何做。”
“老臣自当为皇上效力,在所不辞。”
“好!说得甚得朕心意,但今日朕却不能赏你了,”安君尘摆正了坐姿,幽幽地望着远方一叹,“朕今日,要你为朕解一个心头难题。”
“皇上,请说。”
“这难题困扰了朕许久,一直都未能解开,朕心烦意乱,吃不下饭,差些便要驾鹤西去。”
娘亲,竟如此严重!徐丞相忙关切地抬起了头,愕然道:“皇上,不知是何病,竟如此严重,快唤太医一看。”
“不,太医都言道无法医治朕的病了。”
安君尘眼底一黯,摇头叹息,看得徐丞相更是惊慌,忙砰地跪下,膝行到皇帝面前,急切地道:“皇上,可有何事能让老臣帮您的。”
一口叹息从安君尘嘴边吐出,在寂静的大殿里幽幽徘徊。
徐丞相心里一个咯噔,更是觉得一口气赌在了胸口。安君尘还未杀伐天下时,他便已经随着安君尘了。平日里,安君尘待他不差,故而一闻安君尘出了事,他哪能不惊。安君尘越是不说,他越是难受。
“皇上!”
“徐爱卿,”安君尘的唇抿出了一层白线,缓缓地将他扶了起来,“若是朕走了,你该如何做。”
“皇上!”徐丞相大惊失色,“皇上,您这是……”要驾鹤西去?
“不错,”安君尘未听到徐丞相未尽之言,颔了个首道,“若是朕有一日不在了,身为臣子你当如何做。”
“老臣……”徐丞相垂首,黯然地道,“老臣定当尽力守护皇土,打理朝廷之事……”
“说得好!”安君尘喜上眉梢,重重地一拍丞相肩,差些将他老骨头拍碎了去,“那一切便交给你了!”
“啊?”徐丞相懵了,看着安君尘的笑脸,也未言敬语便问了出口,“臣……臣斗胆,敢问皇上您患的何病。”
“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