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错错!你们都错了,是裴将军逼着尉迟家大夫人嫁给了文玉公子!”
“都说了!裴将军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一定是尉迟家的那个卖妻求荣!”
“尉迟家乃大京首富,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要我说,应该是尉迟家的那个,不安于室,不满足于尉迟家的富贵,想要巴上裴将军,所以……”
众说纷纭,争论不休,知道真相的人,却寥寥无几。
顾望舒在这些流言蜚语中,从尉迟家到了将军府。
黄昏,正是拜堂的好时间。
这场婚礼很赶,而且因为裴沐风去世的缘故,裴行云一个客人都没请,端坐在高堂之上,看不出喜怒,静待新人。
顾望舒刚下了轿子,就被人塞了个坚硬的木牌到手中。
被盖头遮着视线,顾望舒疑惑的停下脚步。
福伯在一旁,语气悲戚的解释道:“这是二少爷,顾公子,请多多担待。”
“二……二少爷?文玉公子么?他……”
顾望舒握紧手中的木牌,头脑中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这,这木牌是裴沐风?
裴沐风怎么会变成一个木牌?难道……是,灵位?
裴沐风……已经,死了么?
想到这里,顾望舒浑身打了个机灵,立马就要掀起盖头。
他的动作被福伯止住了,福伯握着他的手腕,紧紧的,让他动弹分毫。
“顾公子还是先拜了堂再掀盖头吧!”
顾望舒想到至今还没有回尉迟家的尉迟未然,只是跟福伯僵持了一下下就放弃了。
他只能用力的抱着怀中冰冷的木牌。
他与尉迟未然成过一次亲,知道成亲的所有程序,待程序走完,就要送入洞房的时候。
顾望舒突然开口道:“慢着?”
隔着盖头,他看不到裴将军长什么样,只听到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缓声道:“怎么?”
顾望舒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既然我已如约嫁到将军府,那么,裴将军是不是也该放了未然?”
“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