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乾坤力通神,墨白之影于苍空下演剑成狂。锐光飘摇间,映照出寒光万点,气吞山河之势,引得四处散落的废剑莫名震动,竟似要冲天而起。
若是远远看来,这应是之前那残缺的赤磷剑阵之意境,但细细想来却又似有所不同。
转瞬间,剑上极端,古朴巨剑之影已凝,千百残刃凭空臣服而来,接下来便是成阵化龙了吧?
可就在这即将功成之时,醉心舞剑的人却停下了脚步,收住了剑招。
寂雪玉指按下意兴尚足的墨剑,低眉垂目,遗憾地轻声说道:“纵有意,终无神。吾之剑,一如既往,做不到有容,承不起寄托。”
她原本是遗憾未能得见那赤磷剑阵真髓,闲来无聊便想看看能否将之推演出来。
结果,虽然是可以把那剑意掌握的七七八八了,但剑道神髓由心,她运使起来的赤磷剑阵,早已非是原本那般中正醇厚,只剩下满目的寂然孤傲。
做白工她倒是不怎么在意的,只是忍不住有点意犹未尽。寂雪轻叹一声不甘,手一翻引剑正握,想要再来上几招寥抒抑郁。
“大早上的干什么呢!吵死人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啦!”
随着少女娇俏的抱怨声传来,她身后的小屋房门被人从内侧推开,露出里面睡眼模糊,头发乱糟糟打着哈切的人影。
南思弦的脸上还带着那被人吵醒的不爽,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揉着那睁不开的眼,迎着清晨那不明不暗的光线,就好像全身都染上莹莹的光,宛如透彻着诱人色泽的美玉,撩惹她人怜惜。
“抱歉,是吾吵到你了。”
口中说着道歉,寂雪回过头来,却因她身上那似是自行裁剪的奇怪xiè_yī微微一愣,接着复又背身错目,说教起来。
“你怎的又这般大意。衣不蔽体,若是让他人看去岂不平白坏了名节。”
总是这样不拘小节,真是有点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她那xiè_yī倒是样式新颖,趁着她还青涩可爱的身材有种青春的气息,甚是好看。
————好看?吾几时也变得会关注这些了。似是从那日……
回想起那天旖旎,目不斜视背对南思弦的寂雪脸上微微飘红,赶忙甩了甩头,不再乱想。
“什么啊。我这睡衣不是遮得严严实实的呢吗?况且说了好几次了,同为女人有什么好顾忌的。”南思弦看了看身上在现代最多算真丝睡衣,还不透明的白色内衫,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反驳道。
古人这点真是麻烦,穿个衣服都得像粽子似得包裹到严严实实,甚至连手臂都不能多露几块肉肉。真不知道要让寂雪知道她平时的那校会把她羞成什么样子。
“女子当矜持,你……”寂雪听她还是这样忍不住脱口而出,但想了想却又把话咽了回去说,“罢了。”
“观你气色,想来伤势已愈,吾,这便要回谷了。”
之前安顿重伤的南思弦时她就注意到了。
她的体质似是有些特异,原本遍体鳞伤的身体正在不知名的力量影响下逐渐恢复。
今天一见,果然除了神识还萎靡不振以外,整个人都彻底恢复了常态,就连疤痕也一条都没留下,至少xiè_yī掩盖以外的地方是这样。
这样神奇的力量自是隐秘之事,寂雪也没有开口询问的打算。只是既然她这边事情已结,那自己也是时候回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