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蹦跶也不足以表达乐维内心的喜悦了,他双手向下一捞,将齐习轻松揽进了怀里,抱着人撒欢儿地揉弄着。美梦成真啊,齐老师真成他的了!
打从清醒之后齐习就一直没敢动,腰已经僵硬了,根本不听使唤,□又有伤,动了很可能会疼。结果忍了好久,还是让不知情的乐维给害惨了。
猝不及防被拎起来那一下,像有把锋利的剪刀从下面刺进去,将身体整个儿豁开了似的,疼痛犹如电流般迅猛地冲击着中枢神经,他“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五官瞬间就扭曲了,硬是咬着牙才没呻|吟出来。
乐维察觉到不对劲儿,赶紧把人放回床上,齐习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把脸埋进枕头里,极力忍耐着不发出半点儿声响,身体蜷曲成一团,无法抑制地微微战栗起来。
翻卷起的毯子从齐习身上滑落,乐维看到床单上散落着斑斑点点的血渍,齐习夹起的大腿间也依稀可见风干了的血迹,在齐习的腰上,还有两块醒目的淤青,正好容他手掌一样的大小。
乐维被看到的情形给惊住了,他无论如何不敢想象,这些伤害竟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他本来是想把齐老师当成宝贝一样疼,可怎么这件宝贝才刚刚交到他手里,就被他给摆弄坏了呢。
乐维真恨不得能够代替齐老师受伤,代替齐老师把疼痛扛下来。他直笔笔杵在那儿,手足无措,连大气儿也不敢喘,只知道难受,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就好比是拿着一把钝刀,把他心尖儿上最嫩的肉一片一片剃下来,真心疼啊。
等到疼劲儿过去了,齐习渐渐恢复了一点儿精神,伸手拉住乐维的手,轻轻捏着指尖儿:“没事儿,第一次嘛,吃点点苦头在所难免。也是我比较娇气,受不住疼。咱们慢慢来,以后会好的。”说着,他还朝乐维活泼地眨了眨眼。
但是乐维一丁点儿也笑不出来,不管齐习嘴上怎么说,那都是在安慰他,光是看看齐习惨白的脸色和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也知道,所谓的“苦头”绝不止一点点。再看到齐习强装笑脸地对他眨眼睛,乐维眼圈儿霎时就红了,他紧抿着嘴唇,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对齐习百倍、千倍的好,每天都要让齐习笑,要竭尽所能,让齐习幸福!
乐维跪在床边,试探着用粗糙的指腹帮齐习抹掉冷汗,又轻轻捋顺了额前的碎发:“我怎么做能让你舒服点儿?不然我现在去买药吧?”他把手停在齐习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探上了自己的额头,眉毛又拧到了一处,“这么烫,齐习你是不是发烧了?”
“可能是夜里没睡好,回头多喝点儿热水发发汗就好了。”齐习把他的手拿了下来,依旧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先去帮我放点水洗洗吧,我都臭了。还有就是……帮我找件衣服,那件衬衫扣子烂了。”
都不用问,乐维就知道衬衫扣子一定也是自己的杰作。他先帮齐习倒了杯热水,细心地吹凉了几分,然后把水交给齐习慢慢喝着,转身又去浴室放水。
等洗澡水放好了,齐习那一杯热水也喝光了。他笑眯眯趴在床上朝乐维招手:“taxi,能不能搭我一程?”
乐维愣了一下,脸上终于也有了笑模样儿:“当然没问题,以后这辆私家车就是你一人专属的了,随叫随到。”
他一手揽住肩膀,一手兜着腿弯,毫不费力就把齐习给抱了起来,稳稳当当走进浴室,又小心翼翼放进浴缸里,摆成个相对舒服些的姿势。不等齐习动手,他就已经俯身帮忙擦洗了起来,先是上身,手臂,搓到腰和屁股的时候动作格外轻柔,之后是大腿、小腿还有脚。
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浑身轻松不少,情绪一舒畅,连发烧带来的眩晕感都减弱了。齐习心安理得地把自己交了出去,由着乐维帮忙穿衣服,套袜子,系鞋带儿。他被伺候得开心,乐维伺候人伺候得更开心。
酒店里进进出出很容易碰见熟人,齐习打算自己慢慢挪出去,只要速度慢点儿,步幅小点儿,应该挺得住,但是乐维没答应。乐维鬼鬼祟祟探头张望着,逮住个没人的空档,抱起齐习几步冲进了安全通道,又沿着消防楼梯转了下去,直到底层才把人放下,还好沿途都没人看见。
他蹑手蹑脚的样子十足像个贼,一个偷了齐老师、准备带回家收藏的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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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维取来车子,停在大堂门口,又半搂半抱着把齐习弄上了车,然后以一种太极拳的架势慢悠悠开了出去。他怕提速了会颠到齐习。
从西山的度假风景区出来,没多远就看见一家药店。乐维依旧是慢悠悠将车靠路边儿停稳,自己跳下去小跑着进了药店。不一会儿,他提着大包小包出来了,上车之后脸扇送巳忍给拆开了,帮着齐习贴到额头上,贴完了端详一阵,觉着美得不得了,忍不住凑到脸蛋儿上“吧唧”亲了一口。
亲完了他才想起不好意思来,挠着后脑勺儿朝齐习嘿嘿笑。齐习侧过脸,把没被亲到的那一边儿朝向他,顺便丢了个鼓励的眼神儿,乐维顿时就欢实了,扑上去“吭哧”就是一大口,把半边脸都被给糊湿了。
齐习哭笑不得:“大维啊……”
“怎么还是大维大维的!”乐维不满地表达着意见,“人人都管我叫大维,太没新意了。既然你都答应要喜欢我了,是不是该来点儿腻腻歪歪的小爱称啥的,比如宝贝啊,维维啊,乐乐啊……”
“乐乐,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