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齐习对疼痛早已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但当撕裂般的剧痛袭来,他仍然是眼前发黑,金星闪烁,咬着牙关差点儿窒息。一瞬间耳朵里嗡嗡作响,满世界飘荡着大维的气息,香烟,古龙水,挥洒的汗液,和淡淡的血腥味儿。
乐维的家伙又粗又长,一味蛮干着,没有任何技巧,每一下都是拼尽全力地深插|进去。如果不是腰固定在乐维的手里,齐习就要被顶得飞出去了。他□被强行涨满着,边缘火烧一样,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快感,可是心里却一片光明。
这只是个开始,他和他的大维会走到一起,他们互相斗嘴,配合默契,共同向理想进发,无论在公司,在秀场,在床上,都出双入对,他们会有无数个日日夜夜像这样紧密地纠缠在一起。相比之下,这短暂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齐习痴痴凝视着乐维,无数往昔的画面从脑海里飞快闪过。说起来,他的性|欲并不旺盛,起码不如乐维的需要那么频繁。更多的时候,他是被乐维强行“绑架”到床上去,在床上乐维也总是处于主导地位,会花样儿百出地撩拨他,诱惑他。
他还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一边被乐维压在身下操弄,一边静静观察着他的大维。
乐维粗重喘息着,在齐习身下奋力抽|插。一大颗汗珠从乐维额头上滑落,顺着鬓角一路淌到了下颚。齐习见了,小心地伸出手,轻轻一划,帮他抹掉了。
如此专注而笨拙的大维让齐习一阵心疼,如果他可以早点儿出现有多好?在乐维尚未含冤入狱的时候出现,或是在乐爸爸还没意外去世的时候出现,可能他的大维就不用吃那么多的苦了。
像大维那种欢脱又自在的性格,被关在大牢里头整整三年,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劳动和作息时间,吃清汤寡水的饭菜,远离他心爱的模型和艺术世界,该有多辛苦?齐习不敢想象。
但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乐维从来没有一次在家人、朋友面前谈起过自己所遭受的艰辛。
那些难熬的铁窗岁月,都被他当成了茶余饭后逗人发笑的谈资,比如挨罚时被拷在门框上,憋急了求人拿着小盆儿来接尿,比如每天坐在硬板凳上学条例,屁股磨出了两大块黑老茧,又比如集体看电视的时候总能看到某家快餐店的广告,馋得他夜里做梦吃牛排,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盘子,结果盘子没舔够,天就亮了……
齐习眼睛湿漉漉的,泛着潮气,说不清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回忆。他蜷起身体,把腰弯到极限,调整方向尽力迎合着乐维,以使乐维动作更加自如一些。
毕竟是第一次,乐维年轻的身体并没坚持多久,就汹涌地释放了出来。□那个浮躁的家伙终于老实了,蔫蔫地瘪了下去,自动从齐习身后滑下来了。
乐维随手撸掉了鼓囊囊的安全套,胡乱甩到旁边,然后心满意足地抱着齐习滚到了大床中央。他胳膊环绕过齐习的腰,脸就埋在齐习颈窝儿里,像是抱着一件最心爱、最宝贝的玩具,完全舍不得放手。一件光荣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虽然过程曲折了一点儿,身心还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齐习也反手抱住了乐维,帮他擦拭着背上的浮汗,又饱含深情地一下一下摩挲着。不知过去多久,乐维在精疲力尽中沉沉睡去,还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齐习也很累,腰像断了似的,每动一下都止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至于□的疼痛,早已经麻木了,血和分泌物黏在皮肤上,不透气,糊得难受。他想去简单清洗一下,谁知胳膊撑着刚爬出去几寸,就被乐维囫囵个儿地给圈住扯回了怀里,乐维还半睡半醒地在他耳边嘟囔着:“别动,不许走……”
齐习扬起眉毛,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抚摸着乐维后背哄他入睡。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两人身上的汗都被蒸发掉了,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冷飕飕的。
齐习想帮乐维盖上被子,以免着凉,谁知刚刚扭动了一下肩膀,就又被乐维两条胳膊一扣,死死锁住了。最后只能把身下的毯子卷起来,包春卷似的将两人勉强包裹住。
西山清澈的月色从窗口泻进来,铺洒了满地,水波纹儿一样。齐习闭上眼,依偎在乐维温暖厚实胸膛上。他感觉到阵阵天旋地转,身下这张床仿佛变成了一艘小船,在水面上漂啊,漂啊,不知最终会漂去什么地方……但他一点儿都不在乎,因为此刻在他身边,睡着他的大维!
☆、37章
酒精沉醉了乐维的神经,放纵的性|爱迷醉了乐维的心,这沉醉和迷醉加起来,让乐维一觉睡得浑身舒爽,连小呼噜都美滋滋地透着精气神儿。
仿佛只是一闭眼的功夫,就天光大亮了。
阳光穿过窗帘缝儿,打在乐维的脸上,眼皮里头是一片暖呼呼的橙黄色,再没有比赖床更惬意的差事了。王大美竟然也没跑来拧着耳朵叫起床,乐维侥幸地在心里偷笑。他把怀中抱着的棉被卷儿收了收,撩开一条腿骑了上去,身下的垫子又松又软,果然舒服啊……
等等!不对!被子卷儿为什么是硬邦邦的,还有温度?他伸手向上摸了摸,清晰的锁骨,微尖的下巴,还有细细碎碎的头发,他又朝下探了探,纤瘦的身材,平坦的小肚皮,还有两腿之间垂着的……这是个大活人!而且是个男人!
乐维顿时睡意全消,一扑棱弹了起来,转头一看,他怀里抱着的人竟然是齐老师!乐维大脑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自己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