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愤怒她不甘!曾经她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可现在她咸鱼翻生了!那么她就一定会实现那个梦!把那些贱女人狠狠踩在脚下!
虽然她还没完全弄明白那个孽子的实力,但她确信在她的引导下,把那孽子推上那个位置绝对不成问题!
“此事……还须三思而行。”柳仲言出声打断了她狂热的想法。
“父亲!”
“此事非同一般,昔日此子柔弱,为保护你们母子和柳家,才不得已助之。虽然现在境遇非当日可比,但其中凶险亦是不少,如若你真的想……那可是……哎……”柳仲言轻叹。
“父亲,今时不同往日,我为何不能想!”或许以前她是想也不敢想的,可现在她却是势在必得
!
“这……这也不是不能想,而是,其中风险之大可是要搭上我们整个柳家啊!我不能不为你的姐弟侄儿外甥们考虑……需知培养一个帝王不易,这么多年来我们根本就没有对此做任何准备,现在才开始已是为时已晚。况且安邑王不得宠这是事实,没有皇上的的支持,单凭我们柳家的势力是很难成事的!”柳仲言苦口婆心的道,见她沉默不语,心下一软,“这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千万不能激进,如今废太子一事还未平息,实在是不宜生事。慢慢来吧……哎……”
“父亲!”锦皇贵妃凄厉的叫道,眼眶微红的看着柳仲言。她等了多少年?苦苦压抑了多少年?慢慢来?慢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等到那些贱女人的儿子成为九五之尊,等到那些贱女人荣登皇太后的宝座?等到那些贱女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娘娘您要有耐心。凡事都得计划好了,一步都不能错!”柳仲言安抚道,看着锦皇贵妃还是气急,不由把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都说母子连心,可是你和他,根本就没什么母子情分,更别说柳家和他了……况且王爷现在大了,怕是不好掌控。”
“哼!父亲不必担心,只是需要一个把他圈住的东西而已,他翻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再说,我始终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能把我怎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会愚蠢到真的和我们翻脸的…”锦皇贵妃不以为然的冷笑道。
“现下也就猜测而已,就怕日后他翻脸不认人啊……”柳仲言心中的忧虑还是没有放下。
“他敢!”锦皇贵妃冷笑,看柳仲言还是顾虑重重的样子,安抚道:“父亲你大可放心,对于此事,本宫心中已有计较,如若事成,我保证他一辈子都不会对柳家不利!”
看她如此自信,柳仲言只好叹道:“但愿你是对的……”
安泰宫
“啊——”一声愤怒尖锐的女声突然拔高,吓得一众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噼里啪啦”器物摔碎的声音不绝于耳,夹杂着女人恶毒的咒骂更是令众人冷汗直冒,就怕一个不走运被殃及池鱼。
“母妃你冷静一点!”司徒覃上前把狂乱的女人按做在椅子上。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德妃此刻面容扭曲,满脸妒忌,“都踩到我头上来了!你没看到那些贱人迫不及待的赶过去舔她脚趾!”
“好好,儿臣知道,您别气坏了身子。”司徒覃轻拍她后背为她顺气。“儿臣这不就在想办法吗
?”
“哼!”德妃扭过头,一双凤眼全是阴狠,“我就知道锦妃那贱人靠不住!先前还假惺惺的说什么只要能保住柳家即可,现下一朝得势不立马翻了嘴脸才怪!”
“稍安勿躁。趁那女人还没和我们撕破脸皮,不如先去探探口风,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就是她被封了皇贵妃,可母妃您才是这后宫里头最高贵的女人!她柳锦绣算什么东西?”司徒覃不屑的道:“就是她有两分本事,可她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丑八怪儿子还能上天了不成?”
德妃平缓了下心情,盯着司徒覃道:“我这就去瞧瞧那女人如何风光!你可给我好好想想要怎么把那些碍眼的东西除掉!”
“母妃放心,儿臣自有办法。”司徒覃阴险的笑道。
相对于宫中的波涛汹涌,宫外则显得稍微平和。
“司徒睿,你这是何意?”司徒戾不悦的看着眼前神情自如的喝着茶的人。连日来这人一个劲的往他这跑,看着都烦。偏偏还没做客人的意识,比他这个主人还主人。
“司徒戾,你我兄弟多年不见,不应该好好培养下感情?”司徒睿淡笑,目光掠过司徒戾看向后面正打理药圃的人。少年满心欢喜的理弄着草药,神情专注,白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斜阳为少年度上一层金色的光辉,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司徒戾冷哼一声,“果然啊,不愧是兄弟,连说辞都是一模一样的。”语毕红瞳直直盯着那深邃的黑眸,“你是认真的?”这人眼里隐藏着的柔情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连日来的一举一动无不说明了他的意图。再看府里人的态度,分明就是蓄谋已久。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司徒睿淡淡的道,轻抿了一口茶。
“司徒睿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司徒戾难得好心得提醒。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司徒睿轻笑,“我想要的就一点会得到!”语气里是毋容置疑的坚定。
“司徒睿,如果你没办法保证他不受伤害,没办法保证此生唯君,没办法保证他幸福一生,那就请你高抬贵手不要招惹他!”司徒戾严肃的道,红瞳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