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飏闻言便很快做上秋千来,稍稍试着晃了一下,开玩笑道:“父皇,儿臣可没小时候那么轻了,不知这秋千受得了不?”
“飏儿力大,朕当然知道。”左丘颉轻轻凑上前,在他耳边说道,丝丝热气吐露在他脖子上,怪痒痒的,一阵酥麻。
这话中有话,令左丘飏不禁微微侧首望着他,只见他眼笑眉飞,深情地望着自己,心中一动,心里暖了开来。
“放心罢,这东西结实得很。”左丘颉笑道。
“若是等会儿它塌下来,将儿臣摔在地上可怎办?”左丘飏似是故意难为道。
“若是这样,朕便将它烧了。”左丘颉神色忽然阴冷下来,沉声道。
左丘飏见此便马上转道:“父皇放心,儿臣皮厚,摔不伤。”说着便自己使力,荡了起来,这秋千虽年久,但依然好用的很。
左丘颉见他不借外力便能荡得老高,笑道:“飏儿长大了,是不用朕推了罢。”
后者闻言,便马上低了下来,像小孩子般道:“父皇,儿臣没力了。”说完还向他眨眨眼,像小鹿般可怜似的。
左丘颉觉得好笑,便走到他身后,推了一把,便又重新荡了起来,二人便这样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荡了一阵,左丘飏忽而停下来道:“父皇,不如你坐在上面,儿臣来帮你罢。”
“好。”左丘颉闻言笑起来,便坐在秋千上。
感到有力的手掌触及他的背后,如同全身都被热流袭过,他眯起眼睛,如享受般。感受着那双手将他由低至高渐渐往上退,如同海浪溅起,将他推至□□的巅峰。
融雪之末,仍有微微凉意,习习之风拂过脸颊,他却未感觉到一丝寒冷,之觉自己已然在高远之处,胜过春风万千。
渐渐地,秋千慢下来,终究停滞。
“父皇,如何?”左丘飏高兴地问道,如同一个要糖果的孩童,期待而又紧张。
左丘颉回首望他,未出一语,只是笑意盈盈,缓缓凑上前去,两人面部几欲相贴。
左丘飏也立即明白来,便扳过他的脸来,深深吻上去。二人这回吻得不但如胶似漆,更是激烈如火。左丘颉险些被他弄得掉下秋千去,好在左丘飏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腰,抱进怀中。
左丘颉似是有怒意,但语气却柔软地道:“飏儿是想让朕摔着么?”
“儿臣的错,以后绝对不会。”左丘飏笑着,似是打着何鬼主意起来。他忽而另一手伸向左丘颉双腿,就这样把他横抱而起。
左丘颉一惊,而后脸上浮现喜悦道:“飏儿不愧是笑傲沙场,令敌人闻风丧胆呐!”
左丘飏闻言,脸上露出孩子般的自豪道:“谢父皇夸奖。”而后像是炫耀般,竟抱着左丘颉稳稳地转了几个圈。
这春意初起的庭院内,二人你侬我侬,柔情蜜意。
左丘颉被他逗得笑逐颜开,情动之极,搂上他的脖颈,轻声道:“进里边。”后者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抱着他进了里边。
二人缠得不分你我,不一会便翻云覆雨起来。淋漓作汗,鱼水之欢,似乎抛却了一切的栅栏阻隔,毫无顾忌地拥抱在一起。
云雨朝艳,烟花春秋。
秋千秋千,千秋千秋。
【七皇子府】
左丘衍坐在房内,一手轻叩桌面一手拿着一个暗紫的戒指仔细观赏把玩,嘴边是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意。
“这紫戒真是美。”左丘衍将那戒指对着光线,那抹光束与紫戒相融相成,那环中异光闪耀,而后像是发现了何一般,阴沉地笑起来。
“来人。”
“在。”
次日。
左丘飏带着一队人马快马加鞭赶往位于长陵城北郊十里的渔过村。
左丘颉要他负责北郊扩展用地的全部事宜,北郊多数为村落,这些日子他都在与村民交涉关于让地的问题,双方虽不至于水火不相容但也是僵持不下,可是前几日那渔过村居然无故被烧村,幸存的十几名村民都说是朝廷干的,于是暴动起来。好在朝廷派出临时军队过去暂且镇压,但仍未能抚平人心。而今这征地一事是左丘颉亲自布置,今日自然是要亲自去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还未到渔过村便看到一群士兵在拦截着几十名衣衫褴褛的百姓,争执不休。
“五皇子到——”
“何狗屁皇子!何狗屁朝廷!”
“把我孩儿的命还来!”
“草菅人命啦!”
“没天理啊!”
那一群人看到是左丘飏来到就更加混乱起来,无家可归的百姓们哪管的何皇子王孙,况且此地民风剽悍,读过书的人寥寥无几,迷信风行,只觉得自己眼下这群灾难都是朝廷带来的,想要冲破那士兵的禁锢朝左丘飏袭去。
“诸位请听我说……“左丘飏看着村民满脸的憔悴,还有痛失亲人的绝望顿时很是同情,口中温和安慰地说着。
“我们不听!”
突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而后便发狠推开了士兵,得出一个空隙顷刻那一群村民便朝左丘飏袭去。护卫士兵们慌忙将左丘飏围住,同时想要斩杀那涌上来的村民。
“不可伤害百姓。”左丘飏厉声喝道。他心中自是清楚,若是此时大开杀戒,必会影响朝廷的信誉,意图不轨者则可以趁机作乱。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让这群人极力平静下来。
“是。”护卫听从道。而后也尽力维护着左丘飏。
一瞬那场面便是一片混乱。一边是不要命的余留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