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片雪梅,落英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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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顾隰回到君府便看见大厅内君贤在坐着,像是等着何人,他抬头看见顾隰,居然高深莫测地朝顾隰笑了一声。顾隰眯起眼睛审视一番,而后恢复一贯的笑脸迎上去。
“侯爷能安然无恙回来,老夫甚是欣喜。”君贤抚了抚胡子笑道,那明亮的眼眸像是看清了很多。
“本侯也是很难才逃回来的啊。”顾隰说得很委屈。
“连侯爷也奈何不了雪女?”
“那护雪之巅好生寒冷,若是在此处,本侯定会将其拿下。”
“如此,老夫定会如实告知融大人和万俟使者。”君贤笑道,而后便离去。
“大将军知道本侯还有话要说,怎的如此抛下本侯就走?”顾隰也不急,对这君贤的背影说道。
“侯爷还想说何?”君贤转过身来说道。
“如今朝廷形势微妙,望大将军也得审时度势为好。”顾隰幽幽地道,似成竹在胸。
“老夫自是有所了解,”君贤闻言,眉毛轻挑,口中也是长叹一声,“靖国和卞国开战,五皇子亲自出征,如今很快便凯旋,而西厂经过了大幅人员调换,焕然一新。这样一来,储君之位似是应是更明了了才对。”
“大将军有所不知。”顾隰长叹一声道,似是担忧。
“哦?此话怎讲?”君贤见此像听故事般,口中笑道。
“西厂受削是大势所趋,想当初西厂无恶不作,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但却无人喊打。”
“竟如此险恶?”君贤闻言好奇道,他只听说西厂权势之大,但却不了解其平日的所作所为,何况他本就不欲再次陷入朝堂之争。
“不瞒大将军,本侯有一日曾在帝都街上散心,偶然便见有两个西厂番子调戏良家妇女,似要独吞,还打伤了前来相救的小贩,险些杀死一位相助的少侠,要不是本侯出手,恐怕又有百姓遇难。”
君贤听此不免义愤填膺,此事他也早有听闻,说是玉君侯行侠仗义,救下了帝都中一卖豆腐的寡妇,以及一位拔刀相助的少年,看来此话不假。念此不禁对西厂更为厌恶,而西厂向来是四皇子权势所在,便对左丘懿更有偏见。
此人面上是彬彬有礼,但城府颇深。
“本侯只是希望大将军能认清局势,可千万别帮错了人。”顾隰深沉道。
“老夫自有分寸,谢侯爷提醒了。”君贤作揖道,眼中的情绪变得深不可测。
“不用。”顾隰也作揖,同时嘴角一勾。他向来不满左丘懿,且此人实在难对付,若不布下暗棋,后患无穷。
至于五皇子……念此顾隰面上严肃了起来,眼中浮起一丝惋惜。
暗棋一布,蓄势待发。
次日早晨。
“各位早啊。“顾隰神清气爽地走到大厅,眼神扫视了大厅内的君贤、君故、语子雾,突然发现不见微生逆和宋言初,转而便暗笑那两人指不定去哪里调情了。
“咦,怎么不见二公子?”顾隰随口问道,说着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致儿有事离开定远城了。”
“哦。”顾隰听言心里暗笑,难道是不想看见阿逆和宋大夫甜蜜,自己跑了吧,啧啧,那未免太过脆弱。
“报——”
顾隰听到这一声传报声,嘴边是一抹从容的笑意。
“传。”君贤沉声道。
“报告大将军,雪女昨夜夜袭定远城府尹和阵含城,在融大人和万俟大人的联合下将雪女击毙在靖麓古道。”
“下去吧。”君贤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笑盈盈的顾隰。
“雪女如此不堪一击。”君故若有所思道。
“人多力量大。”顾隰笑道,而后又转身对君贤道,“本侯还要赶回帝都复命,这接下来的事就靠君大将军了。”
“老夫定会还定远城一个安定。”君贤大气凌然道。
“本侯相信大将军。”
☆、侯爷复命
荣烨二十二年一月底
眼前是久违的长陵城,三人看着城门皆是一阵舒坦,语子雾也找了个借口先行一步,顾隰随意与守城将士打了声招呼便领着众人潇洒地进城。
“捷报——五皇子又胜了!”突然一匹快马从城门飞奔而来,那马上的将士激动地大吼。
“阿逆,宋大夫,本侯要赶着回宫,二位请便了。”顾隰看着那将士远去的身影,眼神变得深沉,看来事情不简单了……
“好。”微生逆和宋言初颔首告别。
顾隰临走,眼神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别无不妥的微生逆,而后快马加鞭向皇宫赶去。
而微生逆看着顾隰远去的身影,不知情绪,只是那灰眸更加深远。
由命不由心,乾坤明迷今。
“溯回,怎么了?”宋言初看着微生逆失神,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