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样想,手上却未有任何的停顿,荼靡很快便把那双草鞋给穿到了脚上。不过,他却并未就此离开,而是又有小坑内拿出了一个袋子。
一些空首布(铲形币),一些刀币,还有一些圆币。
一些珍珠,一些宝石,还有一条象牙珠串成的手串和一条琥珀珠穿成的手串。
被荼靡拿出的那个袋子看起来虽小,却装了不少的东西。
把那些珍珠,宝石,象牙手串,琥珀手串还有少量的空首布与刀币,分别放于衣服内早已缝在各处的袋子里,荼靡又把剩余的空首布,刀币还有圆币,放回到先前的袋子内,并装入早已准备好的包裹里。
随后又在地面随意的捡了几块玉饰放入到包裹内,荼靡这才离开小库,去偏房内拿了少许的药丸与药膏。
没有停留,没有怀念,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没有,荼靡毫无留念的离开了这个他已生活了三年之久的院落。
恐惧,怨恨与惊慌,最后都化成了狰狞。
这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断裂的肢体,还有那蔓延的血色,都是荼靡走出院落后,所看到的情景。
没有怜悯,没有害怕,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也未能让荼靡那双平静的眼中产生任何的涟漪。他依旧拖着那只落有残疾的左脚,微喘着向马棚走去。
因为所住的院落太过偏僻的关系,所以走了许久也未能到达目的地,荼靡的身体也再次被疲乏所倾袭,无奈他只好选择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台阶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