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过身边的白衣美人,池月笑得一脸欠扁:“本宗屈尊降贵,和江首尊一起当你爹娘好了……”
岳卓一口血吐了满地。
燕不离紧握拳头,气得心头发抖,恨不能将这个可恶的男人碎尸万段!可他现在更害怕这魔头发火,如果真的激怒了他,只怕岳卓小命难保。
她才度过十五年的人生,还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来得及享受,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开个玩笑,何必认真?”池月敛了笑意,“本宗血债累累,仇家千万。你总该告诉我你爹娘是谁,我才好决定……唔……你的墓碑上刻什么……”
少女咬着牙道:“我爹就是正阳宫主岳天启!”
池月容色稍正:“原来是漏网之鱼岳小姐,你当日不是溜得挺快么……”
“哼,若非师兄打昏带走了我,我岳卓定会和你们鬼门宗死战到底!”
“啧,不愧是岳宫主一脉,巾帼不让须眉,实乃正道之女杰。”池月一本正经的赞叹道,“本宗敬你是条……女汉子,就给你个痛快!”
燕不离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宗主可否不杀她?”
池月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莫愁,她可是正阳宫的余孽。当初害你险些丧命的就是岳天启门下大弟子燕不离。”
“可是这个岳小姐没杀我啊,而且属下现在也还活着。正阳宫现已不复存在,留她一命又有何妨?”
岳卓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讽笑道:“江莫愁你少在这假仁假义了,你杀过多少人自己都记不清楚吧?!大师兄被你害死了,正阳宫上下三百七十五人因你而亡,你还装什么好人!”
你大师兄我没死!!燕不离快急疯了,垂着头隐晦的冲她使眼色。
见那鬼门宗的女魔头对自己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岳卓不禁一阵恶寒……
这江莫愁是不是有病?
池月轻笑道:“铲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尽。这丫头终究是个祸患,必须拔除,何况人家也不领你的情啊!”
“废话真多,要杀就杀!我今生无法为爹娘和师兄妹们报仇,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岳卓红着眼嘶喊道。
燕不离狠下心,咬着牙上前一步,“啪!”的一声抽在岳卓脸上!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如今武功俱废、记忆全失,还不是拜你正阳宫所赐?!我就是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辈子做我江莫愁的奴隶!”
这一巴掌把岳卓打懵了。她看着面前癫狂而怒的女人,一时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池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就依首尊所愿,将此女废掉功力,挑断手脚筋,押回碧落谷慢慢玩。”
“宗主且慢……”燕不离对某人的悟性绝望了,“属下是想收她做我的丫鬟,我想亲自调教。”
池月皱眉,她怎么就那么喜欢丫鬟呢?
“不可。此女怨恨颇深,过于危险,怎能待在你身边?”
“宗主……”
“不必多言了,本宗不许。”
“可……”
池月打断道:“不要让本宗说第三遍!”
燕不离的小暴脾气也蹿了上来:“宗主若执意废了她,属下就自请种菜!”
“放肆!”
“还望来年秋收之时,宗主吃在嘴里,念在心上。”
池月危险的眯起眼睛:“你这是在威胁本宗?”
“属下不敢。”燕不离钉子一样牢牢立在岳卓面前,“属下是在求宗主开恩!”
“呵呵,就这么求我?”
鬼门的首尊护法“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却是脊梁挺直,眼神坚定。
“请宗主网开一面,放过岳小姐。”
“好、好……你很好……”
池月怒极反笑,声音中透着压抑之深的怒火。所有人顿时感到周围萦绕着一阵深深的寒意,皆在那股恐怖的威压之下垂首屏息。
“中尊,带所有人退出十丈!”
“是!”湖澈丹干脆利落的应道,一把揪起地上的岳卓,带着护卫们远远撤走。十多个汉子握刀执剑,以马车为中心站成了一个圆圈。
跪着的白衣女人被一只裹挟着蛮横力量的手拽起来,裹在腋下拖入了车厢。
池月黑着脸一扫长袖,三面帷裳顷刻垂落,车里的光线顿时暗淡了许多。
“看来莫愁把鬼门的规矩也忘了,需要本宗重教一遍……”车厢再宽敞也不过丈方天地,他轻而易举就把对方逼入了死角。
“你……你要干嘛?”燕不离冷汗直坠的问道。他蜷缩在车厢的角落里,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满身怒气的人压制过来,“想救她是吧?”仿佛是恶魔在耳边低语,“用你自己来换……”
燕不离嘲讽一笑:“堂堂宗主,只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胁迫女人……池月,你真不是个男人……”
“你很快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对方冷笑着将他压在身下,惩罚般的封住了那两瓣苍白轻颤的唇。
日你个池月老儿!燕不离恼羞成怒张嘴就咬,可惜这次池月有了防备,鹰指一曲掐住他的下颚,紧紧扼住了牙关。
“喜欢咬主人可不是好习惯……不过我就喜欢调教有野性的狗……”老魔笑着抬起脸,却将对方压制得更紧。
“你他妈变态啊喜欢日狗?!”燕不离含糊不清的骂道,他感觉肋骨都快断了,胸部更疼,正被对方坚实硬朗的胸肌如石磨般寸寸碾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