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的灵力凶猛地冲击着堤坝,一次又一次,最终决堤,洪水泛滥,熠恒倒在了地上。
晚上,昏迷中的熠恒醒了,他会醒来是因为他觉得有人在敲他的脑袋,奋力破开昏沉的迟钝感,才发现是有人在附近敲打着什么东西。
他正躺在床上,盖着毯子,十平米左右的房间,有人在窗边折腾着什么东西,“你在做什么?”他声音微弱。
熔今停了手,“吵醒你了?我在把门窗封上,怕你晚上梦游跑出去。”
“……”熠恒没理他,不想理他。
“感觉怎样?下午我找了个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水平太差,没查出什么来,但帮你打了针,也换好了药。他说只要别再乱动,乖乖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熔今放下手上东西,走到熠恒身旁坐下,“中午回来时,发现你晕了,还是晕在阳台上,太危险了,摔下去怎么办?”
其实,外面是层层叠叠的屋顶,要摔到最底层,得断断续续地往下滚几十次,估计没人能幸运到中途不被杂物挡住。而且,就算顺畅地滚下去了,那也只是滚下了一个大型楼梯,估计当场死亡率还是很低。
“头疼。”
熔今伸手捧住熠恒的头,手指穿插进他的黑发中,指尖适度施力,按摩着头皮,“这样好些吗?”
“嗯。”
熔今低笑了几声,继续帮他按着,“有其他需求吗?”
“嗯?”
“身上还有其他地方难受吗?饿了吗?想喝水吗?想去卫生间吗?……”
“水,也饿了。”
“好,我去拿,马上回来。”
晚餐是一种软软的面饼,熠恒吃不惯,但没说什么。倒是熔今看出他不喜欢吃,决定以后不再买这个。
“船的事怎样了?”
“下午我出去过了,没找到合适的船可以买的,但联系到了能带我们去机械城的船,后天晚上走。”
“要等这么久?”后天晚上,那就还得在永夜集停留两天半,太冒险。
熔今说:“我还在找更快的船,有的话我们就早点走。”只是他们现在不能从正常渠道走,走私船的选择其实不太多。
“嗯。”
“我还打听了一下海松堡的消息。”熔今停了下来,等着熠恒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