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疑惑着,一道薄薄黑光紧贴着他的身体,一闪而过好似幻觉。
但是什么崩裂的声音却不是幻觉。
不知道何时站到他跟前的季镰轻飘飘将镰刀的内弯刃口搭在他冒油的白脖子上,胖子直愣愣站着,像是被谁用了定身术。
“老大!”
“大哥!”
两小弟才要扑上来,拿着镰刀的季镰眼珠子往他们那边一转,漆黑冰冷没有温度,活似哪来的棺材板,被吓得立刻站在原地不动了。
就算吓得不动,两位小弟还在壮着胆子大喊。
“你放开老大!”
“没错,放开老大!”
“不然我们就不手下留情了!”
“对,打架谁怕谁!”
季镰看着镰刀下战战栗栗的胖子,轻声复读,“留情?”
他话音刚落,挂在胖子脖子和腰上的串串铜片叮叮铃铃往下落,散落在地上,铜片上隐没的字符齐齐放光,然后熄灭。
这法宝显然是不能用了。
胖子满头冷汗。
“小、小兄弟是哪一宗的啊,大哥我是道和派弟子,咱们……”
镰刀往脖子边更近了一寸。
“大哥?”
尽管语调平平,但话语中全是不容错认的杀气,胖子就是一颤,哭丧着脸,“没,没,您是大哥,您才是大哥。”
“水神庙的纳岁钱?”
“不,不用交了。”
“宅子的管理辛苦钱?”
“为大哥辛苦是应该的,应该的。”
胖子额头已经满是*冷汗,也没办法用袖子擦一擦,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展开一个谄媚的笑容。
听到这样的回答,他面前动手不眨眼的青年才好似满意,镰刀往后撤开一寸,仿佛不经意般问道:“那下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