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君大人!”
“水君大人!”
“司水阁下!”
“水君大人是来看小夫人的吗?”
男子并未回答,只是轻轻叹息一声,“春分啊。”
妖灵们回应,“春分啊水君大人。”
“今天是春分呢。”
“好舒服好舒服,终于从地下钻出来啦!”
男孩恍然跟随着重复:“……春……分?”
白玉兰树上水汽四散,蓝袍男子真正像个错觉一般消失了。
……春……分?
***
“春分。”
喝下一杯冰水的二十岁季镰重复。
卧室中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开灯,黑暗夜色里小雨淅淅沥沥打在玻璃上,糊花窗外景色,遥远听到火车长长的鸣笛,从睡眠中惊醒,难得做梦的季镰将水杯放回床头柜,拨弄玉铃开始回忆刚才的梦境。
梦中一切都已经模糊不清,他只记得恍然似乎见到了已经逝去的母亲。
五岁之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真是难得还会做梦。
会是某种预示吗?极少做梦的季镰没有把它当做对夜雨的触景生情,而是非常没有情调的仔细思考。
所以当蓓姬踹开他的门的时候,就正好面对季镰的阴沉脸色。
蓓姬:“……卧槽!你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干什么呢?!一张棺材脸差点没吓死我。”
季镰:“……你有说这话的资格吗?”
蓓姬没有理他,而是捂胸进屋,优雅坐在床边背椅上,摆弄手中黑丝折扇。
季镰打量他,蓓姬的金发被散披着,头上整齐戴着蕾丝绢花,小女孩穿着的巴洛克宴会礼服裙摆袖摆都是一朵一朵做成玫瑰模样的假花,,虽然外表只有十岁,但是过于醒目的猩红在蓓姬身上完全将他打扮成成shú_nǚ人都及不上的漂亮女孩,如果——
——如果季镰同父异母的人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他的姐妹的话,他还是会称赞蓓姬这一身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