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想一回,又坐了下来。自圆其说,“反正她都知道了,妾身现在去也挽救不了什么,算了。”
“陛下真的不要去?”韦璧云试探道。
“不去,这点事她会处理好的。”
韦璧云似乎放了点心,看来国王和贤王发生关系是子虚乌有的,她心中隐隐高兴,她果然没有看错人,可是没有看错又能怎样,南宫舞天终究是要和左铭源在一起的。
刚才看她那样儿就明白,她不过是碍于自己,才没有离开。韦璧云想一回,心冷一回,自己竟然成了南宫舞天的绊脚石。
如此,她深呼吸了一下。对南宫舞天道:“陛下很信任贤王。”
“妾身也不大清楚,不过她身上自有让人相信的东西存在,妾身暂时不很了解她,只是大左的贤王,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妾身是这样想的,她很强!常常让妾身控制不住懊恼,她呢,不动声色,明明岁数比妾身还小,可是当你看她的眼睛,却像比自己年长的人似的,真奇怪,像一位大姐姐一样,呵呵。”南宫舞天说的笑起来,有点儿不好意思,想起昨晚的‘被哄’,觉得很没有面子,但又很开心。
从未有人胆敢这样对她,觉得很新奇有趣。
南宫舞天笑得爽朗,没有丝毫要隐瞒韦璧云的意思,韦璧云见她这般高兴,自然替她高兴,可南宫舞天的开心,却不是因为自己,这多少让她有点儿吃味。
她这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陛下觉得好就行。”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只是妾身觉得亏欠她罢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断然不会往女儿国来,这是政治婚姻,为了两国人民更加友好的相处下去,为了国家,不管是她还是妾身,都有各自的委屈,要是不再照应些,多少说不过去,妾身的情况,你也知道,妾身已经亏欠了你,只希望能对她好点儿。”
要是都亏欠了,她于心何忍。
“陛下觉得这样好,觉得幸福,微臣也会替您开心。”
“妾身知道,璧云待妾身最好,这份情意,妾身会一直记在心上,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妾身今日得到这样的结果,已是最好,只是还担心你,担心你一个人,对了,妾身听母亲说,容袖里对你很有意思,妾身听到这个消息当时还很意外,不敢相信,难怪她一直缠着你,跟你斗嘴,再不想不到是这样,璧云你要是觉得容袖里也不错的话,何不放开自己,稍微试着开始呢?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似乎也不坏,你觉得呢?”
南宫舞天很是诚恳,但这话让韦璧云听了还是酸。“陛下什么时候也爱听人胡说了,微臣却不知道容大人会喜欢微臣,我们只是互相看不顺眼,吵嘴而已,跟喜欢无关的,陛下不要误会,您知道,璧云的心中真正爱的人是谁,就不要拿微臣开玩笑了。”
“妾身知道,可是你总是一个人,也会让妾身很担心,璧云你要幸福,知不知道?拼了命也要幸福,妾身已是这样了,难道还要把你赔进去么,别怪妾身。”
韦璧云瞬间又软下来,她知道的,她不该怪南宫舞天,可是她忍不住去吃醋,忍不住去泛酸。心想着南宫舞天要把自己推销给别人,心里就不快,好像自己碍了她的事,还有那个容袖里,她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就只会胡说八道,看她下次见了她,不撕烂她的嘴,就知道胡说。
“微臣不敢,微臣不会。陛下的意思,微臣明白了,一定会问清楚的,也许是国母听错了也未可知,您知道她就好在这些事情上乱出主意。”
南宫舞天笑道:“妾身亦有同感。”
谈完了私事,韦璧云突然想起这几日做的事,最近南宫明秀安排她准备婚事,这事怕南宫舞天还不知道,也就直接说了。
南宫舞天听后,果然不满。“她又搞事,这个中年妇女是否闲得没事?妾身有时候想是不是该把她给嫁出去,你要是有空就和你母亲说一说,看看什么时候,把妾身家的那个祸害给娶回去,再折腾,妾身实在消受不起,没个人管着,一点儿都不像话。”
韦璧云露齿而笑。
南宫舞天问她,“你笑什么?难道妾身说的不对?她成天缠着韦大人,又是青梅竹马,又是两小无猜的,动辄要拿韦大人说事,妾身看她分明就是有一颗不安分的骚年心,赶紧出嫁,图耳朵清净。”
“陛下是清净了,微臣家岂不是要遭殃?不妥不妥,娘断然不是国母喜欢的类型,您知道,她爱小年轻,我娘,已有风霜,怕看不上,若看上,早早便看上,若看不上,就算过了几十年,几百年,也照样看不上,所以只好陛下留着,为我们大家受一些些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