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如放手,让他试试?”楚子凯眯着眼看楚修宁,“威胁我?”
吉如急得汗如雨下,妆都花了,楚子凯是软硬不吃的,楚修宁脾气好,只能从他下手:“二少,你服个软吧。”
“你真不了解楚子凯。”楚修宁看着吉如,“威胁和跪着求都不会有用的。”
楚子凯的眼皮跳了跳,三年前楚修宁被关着时做了什么,历历浮现眼前。他冷着脸对身边的人说:“让五月过来。”
楚修宁跟没听到似的,继续抬手要喝杯子的酒。
楚子凯阴森冰冷:“你连五月都不信?你敢喝,我就让萧路身败名裂。”
“真烦。”楚修宁一点都不怕楚子凯的威胁,手却被别人抓住了。
潘昌抓着楚修宁的手:“你心里不爽快,想陪着小路吃苦我不拦着,但楚修宁,回头你躺平了,难道要老子一个人扛三个回去?老子就是头骡子,劳动力也要适当保存吧,资本主义都不带这么压榨的!”
潘昌说的简单,心里打鼓,楚修宁显然出离愤怒,谁知道他想怎么自残。
没等楚修宁说话,另一个救星呼啸着来了。
“oh,dear!!!”冲出来的是个典型的外国肥婆,看不出岁数,碧眼金发闪亮,只是西瓜一样的身材,衣服绷着肉。
五月看见楚修宁,就好像猛虎见着肉,抛了医药箱,扑上去就撕扯楚修宁的衣服。
楚修宁吓得满地滚都没躲开,被她撞到沙发上,好悬没压着路语茗。
“!!!”楚修宁大嚷,死抓着衣襟不放。
五月骑在楚修宁身上,用生硬的中文问:“为神马要等?你滴……back给老娘看。”
楚修宁几乎想死。
“back!”五月强调,双手抢夺楚修宁的衣领,猛然路语茗一条胳膊横过来。
路语茗一直撑着身体坐在一边,现在反手一条胳膊横在楚修宁胸前,勉强仰起头看五月,脸sè_láng狈神色却很坚定,护食意味十足。
“哦,帅哥!”五月放开楚修宁,仔细看路语茗,脸色终于变得严肃,起身去找抛出去的药箱。
五月是楚家的私人医生,楚修宁从小被她戳针,自然信她。楚修宁扎了手,五月又给他注射了一针缓解迷幻剂的药。
一切做完,五月看了看楚子凯,终于忍住没撕了楚修宁的衣服,遗憾地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楚修宁、楚子凯和路语茗。潘昌识时务,确定打不起来,扛着景乐晔早早就跑了。
路语茗脸色不好,坚持端正地坐在楚修宁身边。
楚子凯看着路语茗,凉飕飕地点评:“这个比上一个耐用点。”
“你没资格评论。”楚修宁分毫不让。
“那件事,我自然会给你个交代。”楚子凯站起来,走了几步,“我来,是提醒你另几件事。”
“第一,景乐晔,你们不想栽,就绕着点走。”
“第二,你对kn没兴趣,避开了兄弟夺家产的戏码,但现在却被拉进了别人家的家务事。这让我很不爽,可是,既然被拉进去了,就别给我们丢脸。”
“第三。”楚子凯牙疼地说,“你爸和你妈还有我老婆我儿子我闺女外加鱼和骨头,让我转告,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差不多行了的时候,他们不介意集体飞回来见他。”
“鱼和骨头是谁?”路语茗哑声问。
“楚家的猫和狗。”楚子凯不吝赐教。
楚修宁却想着别的事情:“别人的家事,是祁燃家的事情?”
楚子凯点头:“具体情况还没弄清。但可以肯定,祁天霸这次让祁燃做经纪人,是把他和别人放在一起考量,而且事情涉及华睿最后的归属。祁燃虽然不着四六,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日后他掌权华睿对kn在内地市场开拓有好处。”
楚子凯思考问题永远从kn公司的利益角度入手。
楚修宁皱起眉毛:“祁燃不知道这件事。”
“没有可靠的人脉网络,也没有可以利用的势力,你们到哪儿知道这件事!”楚子凯教训楚修宁,“写歌词写剧本搞道具,能有什么出息!”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楚修宁不屑一顾,转身去扶路语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楚子凯悠闲坐在高背椅上,“小打小闹!有家族势力可以依仗凭靠,你不用,傻了吗?”
“家族势力?”楚修宁背起路语茗,冷笑了一声,“你是指在我喜欢的人死时,还让你关着我的那个东西?我靠kn活到二十五岁,自然可以为它去死。不过牺牲别人保全自己,这种家族势力,不要也罢。”
楚修宁背着路语茗头也没回,走到门口,停下,吸了口气:“这次是我大意,再有下一次,楚子凯,我们可以试着较量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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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语茗趴在楚修宁的背上,很暖和也很安心,脸贴在楚修宁的后颈,数着楚修宁的心跳和呼吸,慢慢闭上了眼睛,梦里漫天繁星。
再睁开眼的时候,路语茗发现自己陷在软绵绵的被窝里,身上干爽,穿着略大的睡衣。房间里飘着咖啡的味道,楚修宁趴在不远处的地板上,点着一盏微弱的小灯,看材料。
楚修宁戴着眼镜,暖橙色的灯光落在他侧脸。仿佛另一个温软梦境的开始。
路语茗侧了侧身,手掌传来钻心的疼痛,抽了口气。
楚修宁察觉动静,抬起头,把灯光拧亮,走到床边,蹲下:“今天晚上你在我这里住,手会很疼,但是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