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卫兆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刘昱攥紧手,“我以为……”
“你以为?”许至忽然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倾身把他压在墙上,目光沉沉,“你以为什么,刘昱,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男人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住,压抑感瞬间袭来,刘昱瞳孔一缩,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直到他恍恍惚惚的走出门,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卫兆泽忽然离京感到如此愤怒。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上辈子清晰无比的记忆,重生以来也尽可能隐藏自己,在卫家继续忍耐,不让一些事因为他脱离轨道,所以,卫兆泽这忽如起来的外放,才会让他慌了手脚。
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而他的未来,也重新归于空白。
他痛恨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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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告别了父母,带上几名随从,许至便匆匆踏上了赴任之路。
其实许至也不想这么赶,奈何荆州知府这个位子已经空缺了个把月,积压了很多事物,急需人补上,何况官员赴任是有期限的,如不按时赶到当地报告,就得被追究责任,在这样的情况下,路上也没那么多讲究了,日夜兼程,只求到了荆州再好好整顿一番。
从京城到荆州,一路南下,路途遥远,其中更有不少山路要走,许至不习惯坐马车,便也和随从们一样,骑着马前进,不过由于马术不精,不仅磨破了皮,好几次差点摔下来,随从们心惊胆战地请求他乘马车,许至暗自对比了一番,还是觉得在山路上颠的跟过山车一样的马车更不舒服,于是仍坚持骑马。
许至表示: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从来不畏惧任何挑战。这就跟他当年小学学自行车一样,多摔几次,就熟练了。
这样赶了七天路,离荆州已经不远了,许至现在背也不弯了,腿也不酸了,神清气爽,双目有神,策马疾行,用布带绑住的长发在风中扬起,倒有一番凌云傲气。
没错,许至的骑术终于跨过了入门级别,get到了骑术精通的新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