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恍然大悟,随即抑郁的说道:“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啊!”
雪团子翻了个白眼:“你哪里错了?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不会出手帮吴家?”
莫颜一愣,懊恼的摇摇头。她还真是钻牛角尖,钻到死胡同里去了,不管怎么说,帮吴氏脱离老莫家总不会错。不管是不是让柳清清帮的忙,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想了想,她又问雪团子:“那么现在呢,现在铁头和柳清清能成吗?”
“能成!”雪团子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有你帮吴家脱离老莫家,铁头不会跟柳清清结为夫妻,铁头心灰之下会离家出走,给镖局押运货物,被强盗砍断腿,穷困孤独的死去;柳清清也没有好结果,最后抑郁而死……总之,你做了一件善事,却是实打实的救了两条人命!现在,你自责吗?”
想了想,她又问雪团子:“那么现在呢,现在铁头和柳清清能成吗?”
“能成!”雪团子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有你帮忙吴家脱离老莫家,铁头就不可能跟柳清清结为夫妻,铁头心灰之下会离家出走,给镖局押运货物,最后被强盗砍断腿,在穷困孤独中的死去;柳清清也没有好结果,因思念铁头抑郁而死……总之,你做了一件善事,却是实打实的救了两条人命!现在,你自责吗?”
莫颜抹了一把额上渗出的冷汗,猛地摇头。
雪团子欣慰的转了转头顶上的两颗眼珠,老气横秋的拽文:“孺子可教也!”
莫颜的心情明媚起来,抱着雪团子开心的转了个圈,随即眉头一皱,不安的说道:“吴姨不会答应铁头哥娶柳清清,要是真拆散了他们,他们会不会走上你说的那条路?”
雪团子抖了抖重新恢复雪白的身子,回道:“当然会!不过,如果你肯帮他们,让他们顺利结成夫妻,那就没事了!”
莫颜闻言,叹了口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将来臻儿看上一个青楼女子,要娶回来给我做弟媳,我恐怕也是不愿意的!吴姨的思想更为保守,要劝她同意铁头和柳清清的事,太难了!”
“难归难,却不是没有可能!撇开功德不谈,你也不忍心吴家家破人亡不是?”雪团子谆谆善诱。
苍蝇再小也是肉,为了早日获得自由,但凡能获得功德的事,它绝不会放过。
“嗯,肯定是要帮的!”
明知道后果的莫颜,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吴家家破人亡。只是要如何帮,可得好好想想。
陪着雪团子玩了一会儿,莫颜就出了空间朝着家里走去。
莫家其他人还没有睡,显然是在担心吴家。
莫颜不好多说,只道铁头做错了事,被惩罚了,旁的什么也没说。
众人猜到其中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见莫颜没有说,也就没有多问,闲聊了几句,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莫颜洗完澡,躺在床上想办法。一个个法子冒出来,又让她压了下去。想了想去,她还是觉得这事不好办,结果,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吴家还算平静。只是吴氏铁了心要让铁头跟柳清清断了,让他在米铺关门后,必须回家睡。
铁头是个孝顺的,哪怕心里再不愿意,也不敢再叫母亲伤心了。于是每天早上就早早的去米铺做事,晚上披星戴月的回来。大冷的天,又风里来风里去,脸、耳、手,很快就生了冻疮,肿的跟馒头似的。
身为娘亲,吴氏岂会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她咬着牙不肯松口让铁头继续睡米铺里,只买了扯了好布,连夜给铁头做了厚厚的衣袜鞋,连袖筒也做了好几对。
铁头却犟上了,死活不肯换上新衣新鞋。没过几天,那些冻疮就陆陆续续的破裂开,不住的流血流脓,旁人看着都觉得疼。
吴氏只好买了上好的药膏,每天夜里偷偷到铁头的房间,给睡熟的铁头抹药。
铁头头几天没有察觉,后来知道了,索性把房间的门给闩上了。或许,想不出其他办法的他,只能选择这种笨办法,希冀着母亲会答应。却不知,这种办法不仅伤害了自己,也重重的伤害了一颗慈母之心。
莫颜却是没有心思想办法帮吴家母子,皆因陈家三口已被逮捕,就在几天前,被押解进京,听候发落。
在陈家三口被押解进京的第二天,莫颜就往宫里递了牌子,请求面圣,却始终没有等到惠安帝宣见的消息。
莫颜觉得,惠安帝大概知晓了她请求面圣的目的,之所以不见,就是拒绝饶恕杜氏。她进不了宫,自然没办法当面替杜氏求情,只能把希望寄托到萧睿渊身上,希望他能说服楚衡。如此,她才有可能进宫,说服惠安帝赦免杜氏的死罪。
七八天过去,皇宫那边也好,萧睿渊那里也好,莫颜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心里不禁烦躁起来。拖的太久,她真担心下一刻等到的就是陈家三口被处死的消息。
每日在家温书的莫清泽看出莫颜的异常,忍不住问了几次。
莫颜又哪里敢说,只含糊的扯了个借口应付了过去。陈吉的所作所为,她决意瞒着家人,救杜氏也是打算偷偷进行,若惠安帝肯饶恕杜氏,她就私底下将人安顿妥当,不会教家里任何人知道,不想让这些事情给家里带来不必要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