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霖拿起筷,默默扒著饭,从两年前开始,在夏家林维渊是个特殊的存在,所以夏夜霖也就不奇怪林维渊能与他们同桌吃饭了。
比起夏夜霖的沈默,夏亚泽就没那麽好脾气了,才不过短短几天,父亲又开始纵容林维渊。
“他只是个下人,凭什麽和我们一起吃饭?他受的起吗?”夏亚泽眯起眼睛,鄙夷的看著林维渊,冷笑一声,不满地说。
林维渊不怒不恼,没有去接夏亚泽的话,而是看向了夏文博,似乎在等夏文博开口说什麽。夏夜霖也小心翼翼地随著林维渊的目光看向夏文博。
又想拿父亲来压他?夏亚泽不屑地想,刚准备再次开口说什麽,夏文博忽然语气不善地开口说,“维渊受的起!好了,吃饭!”
夏文博简单的一句话就庇护了林维渊,夏亚泽哪会服气。感觉到气氛不对,夏夜霖立刻冲夏亚泽眨眨眼,示意他别再说了,然後继续低下头吃饭。。
林维渊的心,林维渊的一切都离让越来越遥远……
比起四年前才十九岁的林维渊,他们两个不仅有了疏离,林维渊也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举手投足浑身散著沈稳的魅力。
察觉到夏夜霖低头不看他的视线,林维渊很快发现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因为矛盾的感觉很快随之升起,毕竟四年以来,他看著夏夜霖一点一滴从稚气的少年慢慢长大...
一桌上,四人皆默不言语,气氛如条绷紧之弦,越绷越紧,但紧绷到极限的弦,很快无声而断。
“维渊,让你做的企划书,做得怎麽样了?”
林维渊头也不抬,心思仍在夏夜霖身上。“已经做好了。”
“等会你把做好的企划拿到我书房来。”
两人一言一语,夏亚泽听了非常不是滋味,拧起眉,该不会是父亲又把公司的事交给了林维渊去做?父亲怎就这麽冥顽不灵?
“啪”一声,夏亚泽将手中的筷子忿忿往桌上重重一搁,忍无可忍,要不是父亲如此纵容,林维渊会这麽嚣张?“父亲!林维渊让全体股东白等了一上午,你还觉得不够丢人吗?还让林维渊参与公司的事?”
夏文博不否认,“是又怎麽样?”
“真是笑话。”到底谁才是他儿子,他居然把公司交给个外人打理。“公司的事,你从来不让我和夜霖过问,现在你又把公司交给一个外人,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明明只是个卑贱的下人而已,却偏偏趾高气昂的像主人一样,你喜欢护著他,纵容他吗?何干脆把整个夏家都交给他好了,反正你眼里,心里根本没有我和夜霖的位置!”
16、强扭的瓜不甜
听到夏亚泽的话,夏夜霖的心猛地揪起,心里一痛,父亲不再是从前那个慈祥的父亲,也不是会关爱他们的父亲,会时刻惦记著他们的父亲,夏夜霖不自觉得握紧手中的碗筷,口中味道香郁的饭菜变得淡不知味,甚至有些微微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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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夏文博怒斥,“你越来越不象话了!不让你插手公司的事,是不想你分心,你不是要考研吗?”
夏文博震怒,夏亚泽最近频繁忤逆他,对於这个儿子,让他一直喜欢不起来。
这麽一吵,夏文博早失了吃饭的兴致,“维渊,扶我上楼。”
夏亚泽的臭脾气,简直要活活把夏文博气死。
夏文博与林维渊走後,偌大的饭厅,只剩下夏夜霖与夏亚泽两人。
“哥。”夏夜霖有口无心地说,“你不该那样对忤逆父亲。”比起这个,夏夜霖更想说的是,别再针对林维渊了。夏亚泽与林维渊之间的冲突,彼此看不对眼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夏亚泽失望到极点。因为夏夜霖从来都不是站在他这一边的,纵然名义上他是夏夜霖的哥哥,他们看起来应该是站在一条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