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璇阳一把搂住龙倾寒的腰,啾了一大口,不紧不慢地道:“怕甚。有为夫在,自是不会让他跑走的。”
“哦?”龙倾寒狠狠地掐着凤璇阳的摸到他臀部的手,冷冷地道:“凤大教主,你所谓的不会让他跑走,便是让这那匹‘千里神驹’去追?”
凤璇阳嘶了几声,看了一眼自己被抓红的手,轻呢地凑到龙倾寒的耳边,道:“倾寒,你可切莫小瞧了这‘千里神驹’,本座只需在它鼻头放置了一些特殊药物,包它可闻味寻到断天意。”
龙倾寒微微低眉沉思,没再说话。脑中突地闪过一丝光,他才醒悟到有件事他忘了,他的嗓音瞬间沉了几度,“凤教主,先前不是言说没银子买马么?”
凤璇阳犹未察觉龙倾寒脸色的不对,还笑嘻嘻地道:“自然。”
龙倾寒掐着他的手更加用力,“那不知凤教主从何处来的银子住宿。”
“噢……”凤璇阳挑长了音道,“本座言说没银子买马,可却未说没银子付账住宿呐。”
“……”龙倾寒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不再同凤璇阳狡辩,但他的手掐得更加用力了。
凤璇阳的手虽很疼,但每次看到龙倾寒那万年冰霜的脸上,被他激得浮现恼色,他便乐得开心得紧。
于是,他们这一路,便骑着这个慢吞吞的“千里神驹”,暗中跟着断天意前行。
可断天意毕竟是骑马,自然速度远比这骑驴的快上许多,以致龙倾寒数次怀疑还跟不跟得上,可凤璇阳每次都信誓旦旦地说,铁定能跟上,龙倾寒不疑有他,也只得顺着凤璇阳了。
仔细想想,龙倾寒自己也不太想与那么早与凤璇阳分开,若能在一起多待些时候,也当是好的,是以,他也没有催促凤璇阳。
两人便这么一路上慢慢晃悠,时而凤璇阳会忍不住地把龙倾寒要上好几次,时而会逗弄他,看到他冰霜的脸上多了一些表情,凤璇阳总会开心好几天。
而龙倾寒则是淡淡的,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理会那个经常逗弄他的人,而他唯一克制不住的,便是会在凤璇阳要他之时大声骂“混账”。
但他发觉,不知怎地回事,这段日子以来,他的身体变差了,时常犯困,有时吃不下东西,强行硬塞,却总是连连作呕,心疼得凤璇阳常常嘘寒问暖的,觉都睡不好。可龙倾寒死要面子,也不肯去看大夫,言说必是凤璇阳多次索要的缘故,苦得凤璇阳只得减少了索要的次数,而后,延长了单次的时长……
过几天之后,龙倾寒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脸都瘦削了下去,凤璇阳一不忍心,便带他去看了大夫,岂知结果竟是身体安康,并未生病,如此,让凤璇阳更是心急。
但好在,龙倾寒在凤璇阳的照顾下,身体慢慢好了起来,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恢复,反倒是凤璇阳因照顾他的缘故,气色变差了许多。
龙倾寒心里有愧,在身体好得差不多后,有一夜竟主动地攀附上去,将自己给了凤璇阳。
此后,两人便这样时而停下来让龙倾寒歇息,时而赶路直追断天意,然而,走了十数天后,龙倾寒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了。
☆、第三十二章·与君分别后归家
只因龙倾寒他发觉,断天意所走的路竟是往天剑宗方向而去的。
可是,因为他病了的缘故,他们的行程耽搁了,只怕是追及不上断天意了。
龙倾寒直觉身体好点后,便要求凤璇阳去买匹马赶快点,但凤璇阳以他身体不适,不宜赶路为由拒绝了。
无法,龙倾寒自己身上又没有银子,只得应着凤璇阳了。
眼看着两人离天剑宗越来越近,龙倾寒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特别厉害,他捂紧了胸口,轻轻地咳了几声。
“倾寒,怎地了。”坐在他身后的凤璇阳摸了摸他的脸,关切地问道。
此时的龙倾寒一脸憔悴,脸都凹陷了下去,双目无光,这病当真是来得突然又可怕。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靠在凤璇阳的怀里道:“无妨,快些赶路罢。”
凤璇阳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便裹紧了他身上的披风,驾着小毛驴快速地赶到了天剑宗附近城镇的小客栈,而后将龙倾寒抱了下来。
龙倾寒清咳了几声问道:“你作甚?尚有几步路便到了天剑宗了,缘何还到客栈里头。”
凤璇阳没有答话,他扯了扯龙倾寒身上的披风,遮住了他的脸,便径直抱着他走进客栈定了一间房,抱着他走到客房,将他放到床上。
“璇阳?”龙倾寒低头看向那个帮他除靴袜的人,再次疑惑的出口。
“对不住。”凤璇阳的手微微一顿,话语里却是说不清的凄凉。
龙倾寒怔住了,凤璇阳缘何无缘无故地说对不住,莫非是责怪自己没照顾好他?
龙倾寒旋即了然地微微一笑,“没甚的,是我身体不好,突生这场大病,是以……嗯……”
余下的话,被突然袭来的吻吞进了腹中。
凤璇阳敛下了双眸,抱着龙倾寒的手在瑟瑟发抖,他搂得很紧很紧,似是要将龙倾寒融入自己的骨髓里一般,肌肤相贴没有任何的缝隙,唇齿相交没有间离。
这个吻,不知吻了多久,仿佛吻到了天荒地老,吻到了地久天长。
凤璇阳慢慢地放开了龙倾寒,发觉他双眼迷离,又似是要昏迷过去。
凤璇阳忙把龙倾寒放倒,出门去取来了一盆水,正要给他洗脸时,发觉他已经睡着了。
凤璇阳坐到了床边,抱起他,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