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倾寒被他的话一堵,反倒不知该问些什么好,人家都如此说了,他总不能再上前去质问人家什么吧。可是,他犹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陶槐若果真是为了报恩,缘何对凤璇阳那么好,论理这向宗可是他的岳父,他怎地会不由分说便帮了凤璇阳,不过……龙倾寒双眼一眯,想到复生前陶槐接手向梅山庄之事,说不准这陶槐又生了接手之心,是以方会助凤璇阳。如此说来,那向梅山庄可是陶槐暗中下的毒手?
龙倾寒双目一凛,携着强劲的杀气朝陶槐激射过去。然而陶槐依旧笑着饮茶,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淡然无惧的态度,让龙倾寒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错人了。
陶槐仍是一脸轻笑,没有丝毫惊慌。龙倾寒盯着他好一瞬,便冷言威胁道:“无论你作甚都好,若是我知晓你对他不利,你……”唰地一下,幽泽剑出鞘,剑上幽蓝的冷光,刺入陶槐的双眼,激起层层波澜。陶槐微微一笑,敛下了双眸,然,再抬头时,眼前那蓝衣男子已不见了踪影。
眼看龙倾寒已经远走,陶槐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抬手拭去额际的虚汗,“龙倾寒,此人当真是可怕,啧啧。”忽地,他一顿,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道:“怎地,看了如此之久,也该出来了罢。”
☆、第二十七章·屡被使计而中药
一道人影从黑暗里慢慢走出,背对着月光的脸看不清神情。
然而陶槐在感觉到那人气息的一刻,便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他执杯浅啜了一口,道:“可要喝口茶?”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地看着陶槐的背影,目光深冷,犀利如芒。
陶槐轻叹了口气,“你真是同他一样。”
来人终于开了口,“你莫忘了,我们之间的……”
“好好好,我知晓了,你也不要多次提醒成么。答应你之事我自会做到。”陶槐手撑着颔,背对着那人甩了甩手。
“知晓便好,走了。”
话一落,只闻一阵风动,陶槐再回头时,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与睡在床上的妻子了。他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唉,这些人真是,罢了,罢了。”
旋即,他低下头,正要拿起茶杯喝茶,却忽然发现——
“咦,我的茶杯呢?嘶——该死的,明明自个儿说不喝的!”
龙倾寒回去后,怎生都坐不住,总觉得事有蹊跷,可是陶槐这人他又琢磨不透,前生他与陶槐这人相交不多,只知晓他乃是表里不一之人。
可是,若果说灭庄凶手不是他,那会是谁,他又缘何会助凤璇阳。但细想下来,若果真是如他所说,乃是因着凤璇阳告知他真假新娘之事而助他,倒真有三分可能。
复生前,凤璇阳在婚宴上当场杀死的新娘便是陶槐心仪之人,如此,也难怪陶槐会将一腔怒气撒在凤璇阳身上,冤枉他杀人了。而复生后,凤璇阳将真假新娘之事告知了他,便免去了一场误会,他自是对凤璇阳感激的。
可是,这般感激也忒明显了,至于感激到不顾一切的给凤璇阳作伪证么。
龙倾寒长叹了口气,不再去想,他跃回了客栈,栽头便躺倒在了床上,可是怎么都睡不着。昨夜他还在与凤璇阳一夜温情,这床上似乎仍残留着他的气息,可哪知一觉醒来,人已远走,徒留他一人在此思念。
他卷起了被子,双腿夹紧轻蹭,不自觉地凑鼻上去,强吸了几口气,渴望能多找回一点凤璇阳的痕迹。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没想到,说好先表白情意的,却一直都未成功,反倒自己先失了身心。
想着想着,他打了个呵欠,慢慢地阖起了眼,沉沉地睡了下去。因而,他不知道,在他熟睡之后,有人悄悄地走近,点上了他的睡穴,将他抱入怀中。
“倾寒,本座愈来愈放不下你了……你怎地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呢……”来人轻轻地褪下了龙倾寒的裤子,从怀里掏出了药膏,在手上化开,便往龙倾寒的□送去。
“嗯……”虽被点了睡穴,但身体传来异样的感觉,犹让龙倾寒不自觉地吟了出声。
耳闻心上人发出这销魂的声音,来人一时忍不住地俯下|身,咬了龙倾寒耳垂一口,舔了几舔,恶狠狠地道:“本座真想将你压个三天三夜。”
然而,似是回应他的话一般,睡梦中的龙倾寒软软地开口,“混账……”
“……”来人的脸都黑了,他惩罚性的重重咬了龙倾寒一口,啃了好几下,还探手到龙倾寒的体内东摸西摸,在他身上东啃西咬,直待龙倾寒身上现出一个个淫|靡的痕迹时,他才深深地吻他几口,给他穿好裤子,甩手离去。
第二天,龙倾寒醒来,便发觉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他一扯开衣襟,发觉自己身上的痕迹,自然知道是谁搞的鬼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地厉声大喊:“该死的,混账!”
当天上午,龙倾寒四处找寻凤璇阳的身影,却发现他已经不在汉冬城了。无法,他交代了龙末几句,便收拾好行装回天剑宗。
临行前,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多停留了一日,四处打探那在灭庄当日喊着跑出去的人,可是那人却似是消失了一般,遍寻不到,无法,龙倾寒只得放弃。
汉冬城离天剑宗大约有十日的行程,这几天路上,都未曾见到过凤璇阳的身影。
然而,便在龙倾寒以为再不会见到他之时,却在他“过亭酒肆”里,看到了一身张狂红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