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见孙翔面色苍白生无可恋地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心思去同情他,各自回了自己的包间。这个孙翔跟他们压根不是一道人,他们玩归玩,但还知道分寸,更不会像孙翔这样无法无天。
帝都这个地方,有身份的人太多,没准公厕门口收费的大爷,家里都有一个牛逼的亲戚。有钱就好好地吃喝玩乐,欺负普通人有什么意思,现在踢到铁板总算知道疼了。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谁还管他疼不疼了?
只要跟这位岑五爷在一起,祁晏都有一种紫气也不是那么值钱的错觉感,虽然实际上对于大多人来说,只要人生运气中带一缕紫气,就已经算是难得的好命格了。
“岑先生,谢谢你。”祁晏不傻,到了这个时候他如果还不明白岑柏鹤是为了他才专程跑这一趟,那他智商就感人了。
“祁大师不用跟我客气,”岑柏鹤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更何况就算我不出现,祁大师也能全身而退,我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
“岑先生愿意为在下跑这一趟,又怎么会是多此一举,”祁晏笑了,“能为我这个萍水相逢的朋友如此费神,岑先生如果不嫌我高攀的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对于一个会看相的人来说,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凭借肉眼都能看出来。岑柏鹤为了他专程跑这一趟,让他开始真正的正视这位让无数人都仰望的岑五爷。
性冷寡情但却又重情重义,这个人的性格非常矛盾,但却不让人意外。有些人天生寡情,但是被他真情相待的人,永远不会担心被背叛,被辜负。
“朋友。”岑柏鹤唇齿间轻轻吐出这两个字,漂亮的唇角微扬,“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岑柏鹤面色有些病态的白,他周身的气势与病气结合在一起,有一种难言的魅力。让人发自内心敬畏他,欣赏他 ,尽管他身体不健康,但是没有谁会因为他身体不好,而对他有丝毫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