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严肃一点而已,简直就是非正常人类,苏唯怀疑地想,跟这样的人搭档,真的能顺利查清案子吗?
当然,他的目的不是查案,而是顺利黏住沈玉书,可是吸引一个女人的注意力他很有经验,但要如何吸引男人的注意,他就不知道了,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是个异类。
苏唯吃完饭,又咬牙喝了那可怕的中药,刚好水也烧开了,沈玉书把他带到放浴桶的房间,他一进去就闻到了浓浓的草药香气。
沈玉书解释说:“看你体质很虚,我在水里加了增补气血的药。”
苏唯突然有点担心——他的全部家当是否够付药钱跟衣服钱。
沈玉书把事情都交代完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苏唯试探着问:“你……要不要出去?”
“你不用在意,我不会看你的,我只是要确认一下用药剂量是否适当,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调制,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随时跟我说。”
他怎么有种被当小白鼠做试验的感觉?
而且,谁在意被看啊,他是不想被人看到那只怀表而已。
但这话又不能直说,最后苏唯索性坦然地把衣服脱了,反正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也不怕被看到。
不过沈玉书并没有对他的身躯抱太大兴趣,随便扫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他注视最久的是苏唯脖子上挂的怀表。
“你戴表的方式很与众不同。”
“因为我这个人本身就很与众不同。”
苏唯把衣服都tuō_guāng了,最后是怀表,他把怀表摘下来,放在衣服上,见沈玉书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落到怀表上,他说:“你救了我一命,本来送你一块表不算什么,不过这块怀表对我很重要,恕我无法赠送。”
“我并没有想要,我只是觉得这表有些眼熟。”
苏唯浸在木桶里,听了这句话,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本能地探出身,连声问:“你见过这块怀表?是在哪里见到的?你确定没看错吗?”
沈玉书奇怪地看他,苏唯发觉自己的失态,呵呵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在收集这类的怀表,如果你有管道,能不能告诉我?”
“也许是我看错了,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沈玉书很明显不想提这件事,说完就匆匆出去了。
苏唯趴在桶沿上,泡着热热的药浴,心想这表说不定真跟沈家有什么关系,看来他要解谜,就更不能离开沈玉书了。
没多久,沈玉书拿了衣服进来,看到苏唯,他微微一愣,苏唯起初没在意,在看到对面的镜子后,才发现他把临时涂在头发上的墨汁洗掉了,发色又变回了原来一缕绿、一缕蓝、一缕红的样子了。
“你的发色是天生的吗?有点不合正常的人体生理特性。”
苏唯解释道:“是染的,我那个时代……我的家乡那边大家都喜欢染发,还有人染成银色、灰色的。”
“染发及烫发对人体有很大的刺激性,尤其是男性,如果你不想中年秃顶的话,最好还是不要乱染发。”
这话明明是好意,可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
苏唯是孤儿,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更不知道有没有秃顶的家族遗传,听了沈玉书的话,不由得担心起来,见沈玉书放下衣服要离开,他急忙叫住。
“你说真的?”
沈玉书点点头,苏唯观察着他的表情,又问:“你脸色不大好,不会被我传染了吧?首先声明,我不是肺痨。”
“我是医生,你是发烧还是肺痨我还分得清。”
沈玉书揉揉两边的太阳穴,他今天的精神是不大好,不过跟苏唯无关,而是昨晚被长生吵的。
长生以前可能经历过一些可怕的事,所以经常在睡梦中哭闹呓语,昨晚特别厉害,沈玉书几次被吵醒,才会导致他严重的睡眠不足。
所以他要尽快把小偷 赶走才行,否则长此以往,他一定会 神经衰弱的。
沈玉书想趁着这个时间回去补眠,偏偏苏唯不肯放过他,把他叫住,认真地询问护发养发的问题,沈玉书很震惊,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苏唯会这么在意。
男人又不是靠脸吃饭的,需要这么注重自己的外表吗?
被苏唯硬是拉住了,沈玉书只好留下来给他普及护发知识,这个选择导致了很糟糕的结果,那就是在两人聊到兴头上的时候,外面传来长生紧张的叫声。
“沈哥哥!沈哥哥!”
沈玉书不知出了什么事,正要出去查看,房门先被撞开了,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从外面冲进来,正是花生。
它跑进来后,看到苏唯,又转头冲外面叫,就听脚步声响起,谢文芳走了进来,奇怪地问:“怎么这时候洗澡?”
“呃……我……”
没想到小姨会这么快回来,沈玉书突然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所以他首先做的就是站到谢文芳面前挡住她的视线,谁知花生一溜烟窜去木桶上,沿着木桶边沿快跑,还吱吱大叫,成功地将谢文芳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看到木桶里的男人,谢文芳吓了一跳,急忙把头转开,不快地对沈玉书说:“你有朋友在家,怎么不早说,太失礼了。”
“不……”
没等沈玉书解释,苏唯抢先说道:“是啊,我是玉书的朋友,不好意思借用一下你家的浴室。”
“没关系、没关系,请慢用。”
谢文芳匆匆走了出去,沈玉书顾不得跟苏唯计较,也紧跟在后面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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