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是向来不怕辛苦的,忙点也可以少想那个人,心里也不会那么酸涩,只是,有了孩子,却不能过于劳累,因为做农活滑了胎的村妇也是时常有的,失去了孩子的女人的伤感样子想想也很心酸。
瑾瑜也想再找个小厮,分担些事情。现在医馆的这个叫庚子,人是老实本分,做事手脚不是很伶俐,也不是很会变通,平日里也挺沉闷。
刘子文和陈西总会到医馆来,陈西怀孕六个多月了比常人要大些,倒有些像七八个月了,走起路来也有些晃晃的,倒是不好意思出门了,待在府上。刘子文不知怎么说动父母要来些账本给他算算账,陈西向来聪明,打起算盘来速度快,各种收入支出也是井井有条,刘父刘母看他又怀了孩子,对他甚好,刘子文也是捧在手心里宠他,真是羡煞旁人。
宣轩倒是给父母\\\请\\\"回家了,瑾瑜也觉得有点想他絮絮叨叨的,不至于冷清。
这日刘子文牵着陈西的手来了:“这医馆人手哪够用啊,看你们忙得,我都不好意思让你去我府上,陆懿那厮太不是个东西,连府上帮忙的都叫走了!”
瑾瑜从没听过刘子文那么叫霖谦,听到他的名字,心里又是酸涩。
“妈的,我从小和他一块长大,他现在连我也疏远,就像是中了邪了,这人变坏也太快了点,老子真他妈想跟他绝交,当个王爷了不起啊!”刘子文像是受了气了,陈西也劝不住他。
“他小子怎么当王爷的,欺负百姓算什么,还呵斥我管他闲事,叫我没事别忘王府跑!”
“到底怎么了?”瑾瑜看子文前言不搭后语,一味的埋怨。
“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贱蹄子,女人脸不说,走起路来还扭扭捏捏的,恶心到极点,叫什么狐啊蝶的,十足的妖精勾人的,”没看到瑾瑜发白的脸色,刘子文继续说道:“那小贱蹄子非要陆懿帮他找个什么东西,陆懿那厮也是色迷心窍,竟然依着他一家一户的搜,就这么没来由的,我不过说他几句,他倒好,说我是什么东西,没事别往王府闯。下次请我去老子都不去了……”
瑾瑜没想到他那么快又换新人了,这次还是个男的,不知道长得如何貌美,就像美个知道喜欢的人疼爱别人,心里总是很难过。
陈西看到瑾瑜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杵了杵子文,拉开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笑着对瑾瑜说:“这个孩子长得太快了些,平日走路都有些吃重,你帮我瞧瞧。”说罢,伸出手来。
瑾瑜瞧着他温暖的明眸,圆圆的肚子,这是对将要出生的孩子的期待和对生活的憧憬,这种幸福也许也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细细给他诊了脉:“可能是平日里东西吃得好,孩子也长得好,我在书上看到这个时候,一定要多走走,不要总是窝在房中,生的时候也轻松点,还有一些药膏等会拿给你,男子不比女子,定是困难许多。”
子文在旁听着,看着陈西的眼光带着爱慕,暖暖的,就像春日的阳光。
瑾瑜不禁想起自己也怀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而自己注定还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而且,恒国虽然对男男之事开放,却也最耻婚前苟且之事发生,若是怀孕被发现,不会浸猪笼,却是官府强制引产,将犯案者嫁给娶不到老婆的光棍或是死了老婆的鳏夫,这种人有些残疾,有些品行不好的,也有不从的人,便是不服从安排,沦落成官妓,下场也不会好。
瑾瑜只得想着,过段时间,怕是必须得去其他地方避避风头,一定要平安生下孩子。
这些日子,天下更不太平了,有些边境的人也是逃难般地往容镇跑,陆王府采取的大多是抵制的政策,不许流民入内。□□已经占了应城,皇帝只是派了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将领,向□□宣战。
只是,流民们在危难时刻也顾不上许多,拼着命也要往镇上跑,这些日子,更是有传闻说这些流民得了瘟疫,更是人心惶惶。
徐坤徐秀才在陆王府做事,流民人数众多,连秀才都被派过去驱赶流民,推推挤挤间,却是把胳膊摔了,他也没找府里架子的大夫,跑到瑾瑜这里来,要他帮他瞧瞧。
“我是越来越不懂陆王爷了,在那里做事没个劲头。”徐秀才叹了口气,停顿一会说:“看你这缺人手,我不如卸了王府的任,到你这里打打下手,我以前也读过不少医术,和个大夫学医一段时间,原本想给母亲只好眼睛,却也是找不到法子。”
“ 那再好不过。”瑾瑜一直觉得徐秀才本分,他乐意帮忙很高兴。
秀才虽然老实,甚至在外人看来有些懦弱,不过也是有感情的,妻子章颜死了,虽然难过,也不得不怪他咎由自取,瑾瑜他也是自小熟识的,不知不觉中也对他产生了好感。
在府里做了一段时间的事,霖谦和瑾瑜的事多少也是知道的,无非是霖谦先前喜欢瑾瑜,得空就来献殷勤,现如今怕是也是随着有钱家公子的性子,对人没了兴致,也就不理不睬,甚至表现出嫌弃。这是让徐秀才最不赞同的,那个恃宠而骄的男宠蝶儿的,长得妖里妖气,及不上瑾瑜一丁点,怕是那种引着男人的劲让王爷着迷吧。秀才也暗自高兴,瑾瑜这般秀美善良之人,怕是小王爷配不上的。
秀才伤得不算重,府上的事倒也不是容易推辞的,王爷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