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住了。
“你说什么!”
丫头也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忍着。抬头对着树上的叶子期喊道:“二殿下快些下来吧。大家可找您好久了。刚才王妃忽然就昏迷了过去。大夫来看,说怕是不行了啊。”
树上,男子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抱着的孩子,身亐体忽然僵住了起来。于是忙是带着他下了树。
丫鬟一时也没有过问下人私自带着叶子期上树的事情。只是低头着跪在一边,生怕波及到自己。
刚下树的叶子期看起来狼狈极了。仿佛对丫头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只是点了点没有说话,眼睛睁大了些。
一眨眼的时间。叶子期咽了口气,抬头对那个丫头说道:“快,快走。”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跟着丫头跑出了园林。
男子在后面看着,不自觉的往前跟了一步,想了想却又退了回来。想来那也不是自己能跟去的地方,不过对那个刚刚还躺在自己怀里笑着道谢问话的孩子来说,这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看来天要变了。
叶子期跟在丫头的后面,又一次通亐过那长长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一般,黑暗得像是要侵xi自己的眼睛。太阳已经下降到了地平线,一片橘黄亐se的光芒。叶子期忽然感觉到害怕起来,这是长廊长的没有边际,而心跳的也越来越快了。当看到了叶夫人房门时,叶子期感觉自己都快无发呼吸了。
长廊的尽头站着许多的人,有大夫有丫鬟有下人,形形sese的纠结在一团。
但是叶子期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哥亐哥。
哥哥就这样站在门外,不像其他人那样哭闹,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丧气。他就像是一株小小的松柏一样的站着,背影挺拔。看着哥哥的侧影,叶子期忽然觉得安心了许多。
当下朝着叶子穆喊了起来:“哥哥,哥哥。”说着小跑着扑向了他。
叶子穆一把抱住了刚刚回来的叶子期。叶子期脸上还带着阳光晒后的红晕,衣裳也沾染了些许泥土。但叶子穆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拍了拍叶子期的衣服,帮他顺着气。
“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我今早请安时,明明看见母后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抓住一旁站着的大夫,叶子期质疑道。
大夫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摇着。叶子穆当下也冷静不下来了,对着大夫问道:“大夫到底是怎么是怎么回事,你倒也说个清楚啊。”
叶子穆刚回来就收到了母qin病危的消息,可谓是晴天霹雳。叶子穆是从小就长在叶夫人身边的,也是叶夫人一手带大教导的,感情深厚可想而知,加之年纪也长性格老练,也足以了解这人间病痛si难之苦。
现在的冷静也不过是强撑,父王亐还没有归来,自己就是这个家的主人,是这个王府的支柱,决不能够自己乱亐了手脚。
“抱歉,殿下。夫人的病来得太凶狠,我们已经无力回天了啊。”说罢,一众大夫纷纷跪倒在了一遍。丫鬟仆人们也跟着跪倒在地,做悲伤状。
叶子期感觉到了放在自己肩上收慢慢的收紧。抬起头来,看见了哥亐哥眼中闪过的一丝痛苦。母亲,走了?
但是自己却无发摆出什么情绪来,大脑像是那个梦一般空白一片。幼年丧母,来得太过的突然,仿佛早上的对话只是场美丽的梦。
只见叶子穆抿了抿嘴,慢慢蹲下亐身去,帮着打理叶子期那狼狈的衣着。看着叶子期的脸,轻声的说:“弟弟,我们...进去吧。”
由着哥哥牵着还愣愣的站在那里的自己,走进房间内。
叶子期不懂哥哥现在的悲伤,但看见哥哥脸上灰se的神情却是真正的害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