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铁牙倒提银戟,一勒坐下马,宝马人立嘶鸣,风雪中一声怒喝:“谁人再来!”
杨延顺看到此处不禁拍掌叫绝,铁牙果然深藏不露,有此人在侧,如虎添翼!
西夜诸将只剩五人,见此情景,进退两难,但凭着一颗忠勇之心,也尽皆提起兵刃,合击阿里铁牙。
战场之上,六匹战马嘶鸣,阿里铁牙力战五将,却是越战越勇,手执银戟好似天神临凡,降妖除魔。再看五将,也尽皆豁出性命,拼死抵抗。杨延顺叹道:“好个断戟郎,银戟不断,铁牙不败!颇有当年王子鸣之雄风!”
忽然身边闪出一将,正是萧千钧端枪而来,“杨大人,末将请战,协助铁牙大人杀敌!”
杨延顺思虑片刻,忖道:铁牙纵然勇猛,恐怕此时也力有不逮,我要保证他的周全,切不可让受一点伤害!当即下令道:“好,你速去支援!”
萧千钧一得将令,当即催马向前,手拿盘龙一字点钢枪加入战斗。萧千钧一来,阿里铁牙倍感轻松,二人枪来戟往,相得益彰!
西夜琴一见萧千钧前来助阵,心道不好,当即也要前去助阵,便在此间,阿里铁牙已扫落一员副将,萧千钧枪挑副将,剩下三人大败而归。
阿里铁牙与萧千钧拍马便追,迎面正遇西夜琴,三人交战,刀光耀眼,银戟闪亮,长【枪】如龙,一时间竟难解难分!忽听得身后一声大吼:“杨某来也,贤弟退下!”
☆、生擒敌首
杨延顺一声令下,阿里铁牙、萧千钧二人立即拨马回走,西夜琴勒马按刀,看着杨延顺一言不发,心中却早已百感交集。而后者却是一脸的笑意,催马来到近前,傲然道:“琴公主,你还不下马投降吗?”
西夜琴紧咬红唇,一双美目尽是怨恨:“杨八郎,少说废话!我岂能归降于你!”话音一落,手中绣绒刀一晃,直逼近前。杨延顺摇摇头,叹道:“哎!非得让我对你动武呢!”说完也提起银面抹月刀,迎战西夜琴。
话说二人也非第一次交战,彼此已深知对方底细,杨延顺自是不会怕她,九耳八环银面抹月刀耍的哗哗作响,目不暇接。西夜琴却是难以消受,本就惨败于三合玄襄阵,阵亡十万大军,副将如今也只剩三人,心中悲痛自然难以释怀。更要人命的是面对眼前之人自己还怀有满腔爱慕之情,真可谓是恨不成恨,爱亦难爱。本就不是他对手,如此一来,更是招架不住,自一开始,便始终落于下风。
再说杨延顺,心中可没有如此复杂的情感,他一心只想生擒西夜琴,然后顺势西进,助耶律休哥一举平息西域叛乱,廓清边境局势,早日班师回朝,好尽早卸了自己这一身的甲胄戎装。故而手中大刀毫不留情,招招凶狠。却哪知西夜琴今日不似往常,刀法略有懈怠,缓慢无力,全无凌厉之风,与那日的她迥然不同。
不过此时杨延顺也无心思去揣摩个究竟,只道是她因战败而乱神,这对自己来讲却是件好事。打得三十回合,杨延顺觑得时机,掌中大刀一晃,直击西夜琴头上莲花遮月盔。西夜琴早有教训,见状连忙低头闪过,哪知大刀尾随而至,向下砸来,速度之快,难以闪躲,只得提气在胸,准备硬扛这一下。耳轮中只听一阵金戈铮鸣之声,大刀正砍在锁字连环粉龙甲上。杨延顺力度掌握恰到好处,大刀破甲,立即一拧,刀锋贴着西夜琴背后金丝软甲而过,收刀再攻。
西夜琴在马上坐好身形,只见自己的盔甲已落,只剩贴身的金丝软甲,不禁心生惊惧。手下的三员副将一见公主受难,连忙拍马来战,却被谢君飞、邦古哈、萧千钧三人拦住去路。再说杨延顺,马到近前,大刀一扬,猛然劈下,西夜琴连忙举刀去挡。哪想杨延顺此招用尽了十分力气,加之银面抹月刀刀锋锐利异常,两刀相接,绣绒刀杆直接被斩为两段,抹月刀威势不减,直奔西夜琴粉颈而来。后者一声惊呼,再想闪躲也已来不及了,一时间万念俱灰,防佛又回到了那日杨延顺刀削帅旗之时,不过这次,她心中却是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倍感欣慰,“八郎,死在你刀下,我亦无怨无悔。”
这句话声音极小,杨延顺并未听清,不过手中大刀却是及时转向,再一次削落莲花遮月盔。杨延顺本就一心想要生擒于她,自然不会让她死在自己刀下,而且对于西夜琴的三千银发,自己有莫名的好感,自上次一见,心中已有烙印,终于今日又得尝夙愿,得见银丝。
眼前之人三千银发披肩,左耳金环,右耳玉坠,眉间紫砂一点,风雪之中,恍如谪仙飘落人间。西夜琴红唇一张,满目惊慌之色,任谁都无法不生怜爱之情。可杨延顺却处处异于常人,他只偏爱那一头银发,至于这如花美貌,却是毫无兴趣。只见杨延顺收刀催马,二马错镫之时突然出手,一把将西夜琴揽过怀中,只觉那人柔若无骨,娇躯一颤,又一股芳香扑鼻,不禁打了喷嚏,“啊...啊啾!”
杨延顺生擒西夜琴,剩下的三员副将哪还敢抵抗,当即下马受降,被辽军绑了。楚封关此时也打马来到近前,一脸的不正经,笑道:“哈哈!杨大人好本事,若是我等必被她美貌所迷,不忍下手,倒是大人你心狠手辣...辣手摧花,才能生擒于她!”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杨延顺一眯双眼,鼻子一耸,又打了喷嚏,不禁在马上忖道:这个西夜琴没事把身上弄这么香干嘛!随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