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桀:“是。”
杨延顺:“说第二件吧。”
文桀一愣,显然没想到杨延顺会如此平静,难道他已知道他父亲的事?心中疑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见他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就是大辽的惕隐大人,此刻恐怕已命断乌铩了。”
阿里铁牙和唐经年一听此话,便是浑身一颤震,两人同时拔出佩刀架在文桀脖子上,“你说什么!”
杨延顺也是心中一紧,果然不出所料,西夜琴带着西域盟军去围攻耶律休哥了。看了看文桀,刀架在脖子上了还是一脸的笑意,杨延顺双眉一皱,道:“阿里铁牙、唐经年,把刀放下!”
两人虽是一腔怒火,奈何杨延顺已经发话,只得撤回佩刀站在一旁。
杨延顺看看文桀,继续问道:“西夜琴带走了多少西域盟军?”
文桀:“足足五万。”
杨延顺闻言身子就是一晃,“你没骗我?”
文桀:“西夜琴公主亲自交代我,要如实回答。”
杨延顺面沉似水,两道硬眉拧做一处,道:“铁牙,点齐两千骑兵随我去救耶律休哥!唐经年,你率领剩下五千骑兵留下守南兜城。”
唐经年一听,连忙道:“杨大人,我也要去救大惕隐!”
杨延顺把眼一横,道:“两千骑兵足矣。若是救不出来,去再多的人也没用。可你则必须留下来守住南兜,这是我们唯一的立足之地,五千骑兵恐怕也是我们最后一支生力军。”
唐经年虽然救人心切,但经杨延顺一说,也当即明白南兜城的重要性,答了一声“遵命”,不再多言。
杨延顺又问道:“若有敌军来袭,你能守住吧?”
唐经年撩战裙,分甲叶,一提鱼踏尾跪倒在地:“请杨大人放心,我定守住南兜,等您带着大惕隐平安归来!”
“好!记住一点,不可伤南兜百姓一人,还有他!”杨延顺一指文桀,“等我回来还有话要问他!”
唐经年:“是!”
杨延顺握紧了缰绳,叫道:“密斯托哈前头带路,乌铩国!”
☆、铩羽
却说三人拍马出城,身后两千骑兵紧紧跟随。绝影千鬃揽月驹四蹄如飞,扬起漫天黄沙。马背上的杨延顺牢牢抓住缰绳,心乱如麻。
文桀,他究竟是谁?为何会知我父之事?又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待我回去之后定要他讲个清楚!但此时,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耶律休哥,你遭受乌铩守军与叶琴的五万联盟军前后夹击,能否撑得到我来?无论如何,你都要支撑住,我已不怪你屠城之事,也不怪你欺骗了我,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想到这儿,杨延顺右手一扬,再次狠狠地抽了揽月驹一鞭,马兄,求你再快一点!
两千骑兵飞奔了大半个时辰后,终于见到了两军战场。乌铩城比南兜城略小,却坚固异常。杨延顺勒住座下揽月驹定眼观瞧,城下两方士兵正在混战,黄沙滚滚,一片喊杀声。
杨延顺满心的焦虑,“铁筝,你在哪儿啊?”
只听得身后的阿里铁牙一声惊呼:“那是我兄长!”
顺势望去,只见乱军之中一员猛将虬发皆张,虎须倒立,座下一匹乌骓马,手中紧握一杆百钉狼牙棒奋力拼杀,身边的敌军无一合之将。正是先锋官阿里海牙!
阿里海牙在这儿,他必然知道铁筝的下落!想到这儿,杨延顺一声令下,两千骑兵顺势冲向战场。杨延顺率先到达战场边缘,手举大刀见人便砍,身后的阿里铁牙也手拿方天画戟杀入敌军,两人不消片刻便杀到阿里海牙身边。
此时的阿里海牙已杀得昏天暗地,根本分不清来人是谁,手中狼牙棒见人便砸。杨延顺大刀一横,正挡住迎面砸来的狼牙棒,紧接着大刀一抬,将狼牙棒拨开,怒道:“阿里海牙,你看我是谁!”
阿里海牙闻言一愣,坐在马背上虎目圆瞪,“杨...杨大人!大人,您终于来了!我们被围攻啦!”
杨延顺也不多言,张嘴便问:“耶律休哥在哪儿!”
阿里海牙回身一指,道:“大惕隐刚刚在那边!有八个人把他困住了!”
杨延顺连忙顺着阿里海牙指的方向望去,风尘滚滚,只见乱军之中一抹嫣红,不是心中挂念的那人还会是谁!
“铁牙,你们快撤回南兜,我去救耶律休哥,不要等我们!”说完拍马便走,手中银面抹月刀上下纷飞,座下揽月驹翻蹄亮掌,一条血路被杨延顺冲杀出来,耳中只听得战马嘶鸣之声传来,正是一字赖脚玉麒麟,恐怕是受伤了。杨延顺心中更是焦急,手中大刀力道加重,左右开拨,“铁筝,我来了!”
再说耶律休哥一身红甲红袍,手中三尖两刃烈焰刀不住挥舞,自己是越打越气,越打越累。座下的玉麒麟也是遍体鳞伤,虽是不断愈合着,却也是痛的嘶吼声阵阵。
耶律休哥原本带着阿里海牙、沙律金狼奔袭乌铩,却没想到乌铩国如此难攻,更加始料未及的是身后突然冲出五万西域盟军!本就疲惫不堪的军队被前后夹击,当即便混乱不堪,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敌军尽皆是西域诸国的强兵良将,可谓是势如破竹。沙律金狼最先战死,阿里海牙也不知现在何处,自己又被八名敌将围困,虽说已经斩落三人,但剩下的五人却更加勇猛无常。身边的辽兵越打越少,耶律休哥被五名敌将困在当中一声叹息,都怪我刚愎自用,分兵而战,才会落得如此下场。杨八郎,不知你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