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河的眼泪几乎被呛出来,可还是艰难地勾了唇——就知道他忍不住!就知道他一定喜欢!这样,他不会生气了吧?
沈竹低吼着发泄内心的各种情绪,恨不得把身下的人摁到自己身体里面来,下一秒,他却猛地拉起蹲在地上的男子,火热的吻堵上了他的唇瓣。
莫小河回应着他的吻,两手利落地脱了自己的裤子,双腿勾上去——果然,沈竹已经又做好了新一轮进攻的准备!
沈竹的大手从衣摆处滑进去,眷恋贪婪地抚着他柔滑细腻的肌肤,一个转身,把莫小河挤在流理台上,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缠绵,带着些狂暴和强势的力度,开拓让他着迷的疆土。
莫小河的腿被高高地架起来,所有的一切全部暴露在沈竹眼底,两个人眸子里同样都是几欲燃烧的情yu的色彩。
沈竹腰身不停,大手护在小河的背上,助他承受着自己的力量和狂野,所有的念头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只有莫小河才能给予他的极致愉悦快感!
两人激战不停,一路从厨房辗转客厅,又从客厅回到卧室,最后停歇在浴室的花洒之下。
热水冲下来,浇着两具犹还紧密缠绵的身子。
莫小河八爪鱼一样地缠着他,靠在沈竹的颈间,已然虚脱无力了。
沈竹托着他的屁股,轻柔地帮他清洗。
怀里的男子,此时温顺得如同一只小猫咪,那般的惹人怜爱。
“呆子……。”
欢爱过后的声音,带着慵懒迷人的低沉。
沈竹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会努力,我会很努力……。”莫小河在他耳边开口,声音很小,很动人:“我没试过,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可是,我愿意去尝试,为了你……”
几句话而已,听在沈竹耳里,却犹如。
滴答,滴答。
沈竹甚至能听到,他心底深处的那座雪山,开始融化了。
他猛地紧紧抱住了本来就在怀里的柔软身躯,埋首在他的肩头,轻声呢喃:“小河,我等你,一辈子我也愿意等。爱你,爱你……。”
有人说,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
只是,要看谁爱得多,爱得深。
两个人在一起,注定有一个要先退一步,而往往,能包容的,是那个付出最多的一方。
所以说,爱情这个东西,害人不浅。
很多时候,深陷其中的人们,都在为它欢喜,哭泣,忧伤,无奈,可偏偏,又都为它的魅力所折服。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有时候,明明知道这份感情是一个陷阱,可自己还是选择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当有一天终于醒悟,想抽身而退的时候,才发现,世上有个词,叫作茧自缚。
对于这些东西,木则然想得比较多。
或者说,关于爱情,关于生活,关于理想,关于人生,这些乱七八糟的,离不开人们生活的,很文艺或者很矫情的一些话,木则然经常用在他的里。
所以,他对这些东西,烂熟于心了。
但真正派上用场的,好像不多。
也有一种可能,爱情是毒药,他心甘情愿地吞下去了,想戒掉的时候,才发现,这毒根本就没解药。
都说时间是治愈爱情伤口的良药,木则然希望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把那个男人从心里赶出去。
但他也知道,躲这么远其实有点小题大做了,有时候距离是会把思念拉长的,他的意思,希望把这份思念直接拉断!
到了国外的前三天,木则然根本没开机。
他知道,如果开了手机,心里难免会有期待。
但他也清楚得很,指望那个男人给他打电话,是没有半点希望的。
所以,他索性关机。
其实,是因为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第三天晚上,他开机了。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他盯着手机屏幕。
手机屏保,是他偷偷拍的艾朗的一张侧脸。
男人味十足的一张脸,透着英气和冷漠。
他指腹轻轻摩挲,勾唇笑了笑,找到手机设置,点了几下,把那图片换了。
然后,把一直很安静的手机扔到一旁,抬着眸子看天花板。
这三天,他哪儿也没去,就在酒店里呆着。
酒店里的餐厅是极其豪华的,他也乐得享受这份尊贵的奢华,经常都是吃了午饭,在酒店的咖啡厅里呆一下午。
什么都不做,喝点咖啡,静静坐着。
这么多年了,他好像难得有时间享受这份休闲和安宁。
这里没人认识他,不会有人打扰他的假期。
他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