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只是你的师弟啊。
“别胡思乱想,要不是你确实能力突出,就算是白教授推荐的师弟我也会把你扔给复印机作伴去……”
“崔曜,继续给我做助手,其实是你亏了,以你的资历自己弄个工作室都足够了,你却甘心留在我这给我当助手,我占大便宜了……”
徐泽如的语速虽然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声音却越来越低,直至低不可闻。
米色窗帘随着骤然潜入屋内的夜风轻轻晃动,一声近乎呢喃般的低叹混在窗帘底下缀着的珠串扫过地板的声音里,尚不等人分清是“师兄,晚安。”还是其他,便消散在了静谧的夜里,了然无痕。
*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天亮得格外早。
书房里,徐远南扯开嗓子一声痛嚎,直接让闹钟下了岗。
“这倒霉孩子,公鸡叫早都不带这么卖力的……”低声抱怨没有得到回应,徐泽如揉着额角睁开眼看向飘窗方向——
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三分之一,昨天找给崔曜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飘窗一角,飘窗上已然空无一人。
“嗷!卧槽!疼!疼!”短暂地消停之后,又是一嗓子。
抚着额头无奈地低叹了口气,徐泽如起身推开卧室与书房之间的门想要轻斥两句,却被眼前的情景惹得瞬间皱了眉。
隐含着薄怒的质问一窜而上,挤走已然到了嘴边的呵斥,脱口而出:“徐远南,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tat突然被要求月底前填完今年前四个月的报表,让一个学工科的孩纸去弄财务的事儿,真讨厌的,躺倒求抚慰……
☆、不吃醋
“哎?”徐远南茫然地回头,人依旧维持着悬空跪趴在柳少风身上的姿势,右手撑在柳少风腰侧,左手按在柳少风屈起的左膝上,右腿小腿紧压着柳少风的左腿小腿,头的位置十分微妙,正对着柳少风腰部下面一点儿。
目光扫过徐远南那张茫然的脸,不着痕迹地在正对着他撅着的腚上停留了一瞬,顺着那双小有肌肉线条细腻的大腿下滑,视线在那床惨遭蹂躏、至今仍被那俩臭小子压在身底下半截的被子上打了个转又跳回了徐远南脸上,徐泽如不动声色地拢紧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微笑:“我问你在干什么。”
明明在温柔地笑着,却诡异地隐隐散发着……似乎可以称作是咬牙切齿的气息,徐远南被徐泽如笑得心底发毛,舌头一个不小心就打了结:“我……”
刚醒,徐远南尚且有点儿犯二,并没意识到他跟柳少风的姿势有多暧昧。
眼见着徐泽如大清早地就动了肝火,更是没往别的地方想,直接就以为小叔这是养足了精神来找他秋后算账来了,视线不由地开始左右游弋着,挖空心思地在心底下开始琢磨——不再被小叔赶出家门的张良计。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小学的时候奶奶就这么告诉过他和徐远东。
现在身边虽然没有徐远东,但是有个十分臭味相投的柳少风,一个人想不出个妙术灵法来,徐远南十分自然的转过头,把目光投向了柳少风——小叔要发飙,怎么破?
飘飘忽忽、近乎心虚的目光还只是让徐泽如暗恼,徐远南回头向柳少风求救似的行为却直接让徐泽如在心底冷笑了三声:“平时那么聒噪,这会儿怎么哑巴了?”
“……”徐远南苦逼兮兮地死盯着柳少风——小叔已经发飙了,救命!
徐远南犯二,柳少风却是清醒的,徐泽如眼底的愠怒虽然转瞬即逝、旋即便被掩饰得毫无破绽,却没能逃过柳少风的眼睛。
柳少风慢吞吞地挪了挪倚在床头上的身子,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看着徐泽如轻挑地嘻笑着替徐远南回答了徐泽如的质问:“小叔看见的是什么,我俩干的就是什么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柳少风似乎着重咬了“干”字的音。
“呵!”动怒似乎只是乍推开门那一瞬间的本能,三两句话的功夫徐泽如便恢复了平日里的闲适姿态,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少风,徐泽如轻笑,“挺好,柳二公子甘心躺平了让囝囝干,那是囝囝的荣幸,你们继续。”
“!”
小叔说干!
尼玛说这个的时候敢不敢不要一脸从容满身优雅跟说今儿下雨了似的,小爷要被他性感哭了啊擦!
哎呦卧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