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无殇在收到浣花辰还活着的消息的同时,也收到绿藩军队尚且还有两万精锐苟延残喘的消息。但是,就这两万精锐也够现在的墨城守军喝一壶的了。但是这样的大好机会,是上天给他的恩赐,能不能将之解决,便是整个橙藩存在的关键。胜,便名垂千古,败,便万劫不复。哪一样都不是轻易能够承受。
“扣西,颇颜。”轻轻一声,但因为气势的威严,让听者毫无反抗的同时又敬佩不已。
“属下在!”两人齐刷刷的跪在了烈山无殇的身边,他们知道,接下来就是收拾残局的时候了,不论敌人是强是弱,都不能掉以轻心,这一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不管东方老头说得怎样天花乱坠,但我烈山无殇的门下,不允许弱小的存在。”意思是,我要的不是花拳绣腿,拥有真枪实弹的人才有资格留在我身边。不过扣西和颇颜是谁,那可是在东方回老头的门下练就了千年不破厚脸皮功的人物,区区两万残兵,岂是他们俩的对手?
“属下明白,请殿下放心,静候我们的佳音。”
烈山无殇眯着眼看着高高兴兴离开的两人,低头沉思片刻,忽又猛然的惊醒,一个箭步朝着城外那大片的松林飞去,那里,他感受到了心里牵挂的人儿,滞留的微弱气息。
占布纹带着浣花辰跑进密林深处,停在一块大石背后,几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该死的绿藩,属狗的还是咋地,都追到密林深处了还不撒手,跟他们杠上了啊。都说穷寇莫追,偏偏绿藩不按常理出牌,弄了些个江湖高手,硬是追得浣花辰几人满地找牙。
“不行了,这群狗腿子,不要命了。”占布纹挥舞着他那雪白的藕臂,时不时的擦着额上渗出的汗珠。浣花辰苍白的脸越发的难看了,本就是死里逃生出来,偏偏还不消停,又来个饭后甜点,那胡不多铁定是个吃货,不将敌人消灭殆尽决不罢休呢。
“我说花公鸡,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从他们停下的那一刻起,周围变得异常的安静,连只鸟叫声都听不见。
“啊?嗯,是有点太安静了。不是,我啥时候成花公鸡了你给我说清楚。”老半天占布纹才发现这一路下来自己被人叫做花公鸡,这让他这自恋的人情何以堪?不讨回点面子又岂是他占布纹的为人?说罢就要去扯浣花辰的头发,只是还没伸出手,一声巨响打断了三人的思绪。
只见周围的树木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三人倒去,那飞起的尘土如大海上波涛拍岸激起的浪花无数,在湛蓝的天空下飞舞着身体到处乱蹦,还时不时的砸向无处躲避的三人。
浣花辰气结,这都赶上他家混蛋师傅的隔空点穴手了,这么密密麻麻的招数,谁这么缺德啊。在浣花辰无比纠结的时候,五只偌大的排山虎低吼几声,纷纷出现在了浣花辰面前。长长的獠牙发出冰冷的光芒,似乎要将众人撕碎,然后饱餐一顿。
“呜啊啊,我说那胡疯子是属猪的吧,一个人吃不够,还拖家带口来了,他大爷的。”那唯一的费着九牛二虎之力拖起浣花辰身体的士兵,此刻已经满脸黑线,本想着跟在大将身后,至少能保个性命,可看目前的状况,他好像赌错砝码了。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会毫无犹豫的对浣花辰说三个字:你扯蛋!
可是现在唯一能听他心声的,除了眼前的五个血口怪兽以外,他又是多么的萧风凛冽啊。
浣花辰勉强站稳身子,环顾四周,那五只猛兽并没有马上袭击他们,而是焦急难耐的等待着什么,想要上前又似乎害怕着什么。猛然,浣花辰了然,这是被人操控的迹象。
浣花辰在占布纹耳边嘀咕几声,占布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这个时候多个办法多条路,想来力单势薄,也不能硬碰硬。
“你确定这样能行?他们可是这森林之王。”这个世界,别的不多,就乱七八糟的魔兽们比比皆是。想想之前千里那只欺负他的宝贝兽,就该是个特殊种了,不仅能挖地寻宝,还能整天模仿人的表情,气死人不偿命。
“没事儿,它们也是有感情的,相信自己,你一定能做得很好。”这个办法也是无意中想到的,不过能不能行,就看那些在背后操纵的人有没有色心了。他想跟占布纹说声对不起,居然用他去引诱那群流氓江湖术士。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在心里默念,上天保佑,一定有个不识货的看上这只花公鸡,不然他的美人计就无地可施了。
当然,某占还不知道,在这短短的几秒便被人卖得连内裤都不剩了。
占布纹握了握拳头,紧拧的眉下双目疑虑重重,却又无可奈何,现在这个局面,保命要紧,等回去他再跟浣花辰算账。
想罢,便不再迟疑,右手一挥,那风劲便带动着身上的彩色纱衣翩翩飞舞,脚下一带,顺势飞上了空中,柔软的身体在空中萦绕,几个捥剑的动作让那在衣服下的白色藕臂若隐若现,涨红的脸庞似五月的榴莲,吹弹可破。
高大的山虎兽哪见过这样的画面,原本躁动的身体在看见面前五颜六色的人儿飞舞升空的时候便安静了下来,那咕噜噜的眼睛随着占布纹的身体上下窜动,冷不丁的,张开的血口中,哗啦啦的流出了哈喇子,还不时的伸出那偌大肉球球们,想要去碰碰空中的人儿,到了半空却又害羞的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