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至始至终,烈山无殇都没有召见任何一个人,每天派人送去吃食,便不管不问。这些能人志士,还不如新招的士兵,不仅受人白眼,还要整天焦急的等待。运气好了,还能有机会显露头角,运气不好,便被人彻底的遗弃在角落。
那些人中,因此,有的灰头丧气便打哪来就回哪去,有的不甘心,也应征入伍,只要是能人志士,在哪都能显露光芒,何况当兵还能上阵杀敌,何其快哉。还有极少数的几人,仍旧每天等着吃闲饭,但是,他们个个不仅毫不焦躁,还很悠闲的品茶谈笑,好像于他们,天下事都跟他们毫无关系。是以,众人对他们的谈论愈加的恶劣,满大街的人都知道,这几个人都是混吃混喝来的,根本不是什么能人志士,敢欺骗到二殿下身边,看来是嫌命太长了。
只是统领府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浣花辰自跟占布纹打架之后,便整天无聊的一个人到处乱逛,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伤,两个小胳膊小腿儿的人打架,能厉害到哪里,更不用说什么大伤痛。
无聊啊,浣花辰坐在湖边感叹。无聊啊,浣花辰趴在树干上感叹。无聊啊,浣花辰躺在摇椅上感叹。无聊啊,浣花辰走在大街上感叹。他四下望去,都是拥挤的人群,一个个歪瓜裂枣,都没个养眼的。早知道,还是待在花月身边好,最起码还能看个美人儿饱饱眼福。
突然前方吵闹了起来,人们也纷纷的聚集起来,浣花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去。他还以为什么事呢,又是招兵的事。这扣西两人也真够奇怪的,现在军队缺人,就得大量的招入人马,他们却偏偏弄个一日三百,多一个不行,少一个更不行。这又不是搞什么大促销,还得弄个业绩什么的,干嘛这么费事。
同样的榜文,同样的内容,浣花辰看得眼睛都起茧了,他刚想转身,却听见有人说话了。
“哥,我决定了,我要当兵,我要替爹娘报仇。”“狗儿,说什么呢,你还没成年,军队不要,哥去,爹娘叔亲的仇哥一并报了。”“可是。。。”“没什么可是的,你在家好好的种地,来年收成好,还能给军队送些粮食,爹娘在天有灵,一定会替我们高兴的。。。。。”
不是浣花辰想偷听,只是爹娘两个字眼太深入他的心,却又那么的陌生。仇,对啊,他一直想要的报仇,为什么他会忘了,为什么他的心那么痛,只是想到就那样让人难以呼吸。是因为还不知道谁是仇人么?就如这两个小哥,因为爹娘的死去,所以参兵,其实连敌人具体是谁都不清楚。那自己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的敌人,又在哪里。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留在烈山无殇身边,是真的不行么?情与仇,自己又该怎样选择?
可是,不是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么?父母之仇未报,又怎能独自拥有快乐?
退出人群,浣花辰重新装上那副无害无伤无泪的脸,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让人看出他的心事,他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不能就这样离开。
千里这几天异常的安分,虽然不是他突然转性,但因为自那次擅自去战场后,珩磨便要求他必须留在他的视线内,乖乖的呆在了统领府内。今天亦是如此。
吃过早饭,千里便回了屋,他坐在桌前,悠闲的喝着茶,享受的看珩磨井井有条的收拾屋子,他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一个大胡子大个子,却有这么细心的一面,像他这样的大少爷,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里,疼在心里,哪会干这样的粗活。
不过像现在这样,却是他最想要的。
“喂,大胡子,听人说,花辰那小子前两天跟绿藩来的姓占的打起来了,当时场面很混乱,连二殿下都没拉住,不过奇怪的是后来两人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搀扶着回屋了。”千里试探性的问道,他知道,在他出现之前,珩磨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浣花辰。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想看看珩磨的反应。
“依花辰那性子,肯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他定是在里边搞什么鬼了。”浣花辰的性子,珩磨摸了个遍,知道他是别人给他一刀,他便杀人全家的主,就这个,他也没少吃苦头。
“呵~~~~”千里拉长了声音,怪里怪气的看着珩磨,撅着嘴带着满屋子的醋意,“看不出你这么了解他。”
“我。。。”珩磨一抬头便看见千里那撅的老高的嘴,他笑了笑,将手中的抹布扔在一张空椅上,便径步朝千里走去。
“大胡子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千里被珩磨扛在了肩头,他不停的拍打着身下厚实的肩膀,却还是无法改变事实,眼看着珩磨朝着里屋的大床走去,他的脸刷的红到了耳根,心跳更是加速运转。
珩磨将千里放在床上,两手支在千里脸侧,顺势压了上去。“你说我干什么?还有,你在吃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珩磨很喜欢这样逗着身下的人玩,他很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很喜欢看他手足无措的表情。
“本少爷,本少爷哪。。哪有。你让开,压着少爷我了。”千里不安的扭了扭身体,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只是他没想到,这样的相互摩擦,两人突然像被电击一样,气温立马飙到一百度。
珩磨没想到千里会来这招,自己本来就有意的避开敏感处,可是这样的挑逗,就像是邀请一样,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分明的,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