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禹的心目中,晚霞和王忠一家没有本质区别。都是他花钱买来的,只不过晚霞的花费有点夸张。
现代教育长大的他并没有当奴隶主的愿望,在他看来,那些卖身契不过是雇佣合同的另一种表现方式罢了。
王忠等三人看着这个漂亮的妇人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
刘禹也有些挠头,不知道如何介绍。
“奴原本姓金。”晚霞轻轻捅了他一下,察颜观色那是从小练就的生活本能。
“这是金小娘子,以后便住此处。”
三人忙上前见礼,口称“小娘子”,小妞儿睁着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似乎要看出点什么?晚霞倒是落落大方,牵着小女孩的手直夸生得好。
由得他们客套,刘禹走进自己的房间,想着直接就把姑娘安顿在这里,似乎古人都是分房的?
自知身份的晚霞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怕被刘禹看轻了去。
闻得刘禹想让她住在正房里,也不说话,低着头进去放下包裹。
“请公子赐奴婢衣衫。”晚霞低眉敛首。
“嗯?”刘禹不解地看向她,什么衣服?
“奴婢的身量穿不了妞儿的,若不做身衣衫,奴婢如何服侍公子?”委屈之意再也掩饰不住。
刘禹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顺手抱起姑娘横坐在膝盖上。
“这是白日,门都没关,公子自重。”晚霞挣扎着双手乱拍。刘禹看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不再逗她。
“是我孟浪了,左边厢房空着,待会你挑一间,叫上刘氏她们帮你收拾下。”
“晚霞愿意服侍公子,为奴为婢。”
“在我家,没有奴也没有婢,拿着。”刘禹从怀中掏出身契交给晚霞。他不能撕掉,撕了就成黑户了。
“公子不要奴,奴要到哪里去?”晚霞并没有接过来,感激地亲他一口,反而吓得脸煞白。
“说哪里话,委屈小娘子先做个侍妾。”刘禹一拍脑袋,又是现代思维作怪。
正房是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刘禹虽然没有妻妾之分,但也怕说出来反而吓坏姑娘,妾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一幅大红双喜字贴在当中,两支龙凤垂泪烛立于桌上。
简简单单地一个合卺礼后,刘禹抱起盛装的晚霞放到床上,挑起方幅紫罗盖头,姑娘喜极而泣的泪脸有如梨花带雨。
“若无公子,焉有奴今日。”晚霞在刘禹怀里语带哽咽。
“仓促了些,小娘子勿怪就好。”除了王忠一家,连个观礼的人都没有。
如此简陋的婚礼,傻姑娘还一脸感激,刘禹不禁感慨古人的质朴。
本想说一段“......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疾病”之类的骗骗感动,想想原本好好的一份承诺,却被人当作儿戏一般地随意颂读,到了最后没几个人遵守,便倒了胃口。
良辰美景,被翻红浪。一夜**,何只万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将窗棂上贴着的鸳鸯合合纸花映在了地上。晚霞轻手轻脚地起身,顺便帮睡梦中的刘禹摁了摁被角。
虽然很不习惯,但她已经在努力地适应身份的转变。要知道,在德庆楼,没有哪个姑娘会在这个时辰起床。
厨房下,刘氏已经忙开了,大锅中烧着热水,小锅中蒸着吃食。随意地挽了下头发,晚霞就想着找个盆去接点热水洗涮。
刘氏见了她唬了一跳,一面帮着打水,一面唤着妞儿来。俩人服侍晚霞净面洗涮,刘氏给她梳了个乌云髻,将一支金凤钗插在面颊两旁的鬓发上。
“大娘子好面相。”镜中的新妇,脸生双霞,美不胜收。
院中人少活不多,晚霞想找个事做也插不下手,只得去内屋打扫。
外院的大树底下,三个女人围坐着,似乎在做针线活计,不时地发出阵阵轻笑。睡到大中午方才起床的刘禹披着长衫走到外面,倚着院门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平静而悠闲的生活过了几天,刘禹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同居时代。
“老弟不地道啊,纳妾这等美事都不告知丁某。”
丁应文一边指挥着让人将一箱箱礼物放下,一边兴师问罪。
“东家恕罪,事情有些仓促,本想这几天就去请的。”刘禹拱手行了一礼。
“内堂说话。”丁应文摆摆手。
两人进得内堂,分主宾坐下,晚霞亲自奉上茶,对着丁应文敛首便是一礼。
“非得大官人相救,奴不得至此,请受奴一礼,则无以为报。”
“罢了,偏你等诸般礼数,今后不得如此。”丁应文知她心意,也不推辞。
“观你二人甚为相谐,也算不负某一番心意。”见妇人走出门,丁应文对着刘禹戏言道。
刘禹知他还有下文,自顾自喝了口茶,也不答话。
“此次前来,除恭贺新禧之外,尚带来了所换金子,老弟看是否交割一下。”
除去赎身的十万两,丁应文那里还有刘禹的不少货款,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将兑换的黄金送来。
这次大约也是500公斤,又到了回到现代的时候,刘禹有种去出差的感觉。时空转换的体验尽管已经进行了很多次,但每次完成都还是会让刘禹心生感慨。
摸着东风车的方向盘,看着手机屏上“华夏移动”的字样,刘禹默默地点燃一根烟。调整好思绪,才一踩油门发动了车子。
地下室里,一箱箱的黄金垒成一堆,加上这次运来的,总数超过了2吨半。乱七八糟地看着像杂物一般,估计没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