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程项垣搭了公交往医院去了。
昨天是赶时间,逼不得已,连番使用计程车,今天的话,程项垣还是不舍得花那么多钱的。
大爷这边接到电话的时候不在医院,而是在另外一处,在“监视”另外一名被考察者。
他们一组人员其实通常都负责许多人的,他昨儿考验了程项垣,并不代表他只负责程项垣!
听到电话的时候愣了下。“啥?”大爷不敢置信了。“他带着早餐去医院了?”
这是得有多实诚,多缺心眼,才好心到这样的份上啊!
不是说留了电话给护士了吗?
护士可没给他打电话吧?
大爷有些感动,有些无奈,然后立马从这一组撤了,开车就往医院赶。
不得不说,这私家豪华车的性能就是比公交车要好,可以说甩了一条大长衔。
所以,大爷和小女孩都赶在了程项垣的前面到了医院,并且一番化妆,又是愁眉苦脸的模样了。
程项垣到了后,赶忙把早饭递了过去。
大爷和小女孩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们几乎每天都在说谎。
他们几乎每天都在编造各种各样的故事,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而且,将那些被考核的人耍的团团转,他们觉得非常有趣。
看着那人在任性的边缘,挣扎,徘徊,他们觉得很好玩,觉得,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甚至,每时每刻,都是用审视的姿态看着那些人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叫做程项垣的老实巴交,从山区出来的男人。
这个人也是被他们耍的团团转,但是,不知为何,他们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情绪,只觉得……自己好像挺……作孽啊!
皱了皱眉头,大爷吃着手中的早点,满是复杂。
“您儿子情况好些了吗?”程项垣在大人和小孩吃完后问道。
“嗯嗯。”大爷笑了笑。“好些了,医生说现在情况很稳定,小兄弟,真是谢谢你啊。”
程项垣松了口气,连忙摆了摆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爷看着程项垣,忽的道:“就是今天一大早,在那负责给我儿子擦身的护士来说,我儿子喃喃的叨念着十五万什么的……小兄弟,你知道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