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被害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
正抱着艾伦斯蹭得高兴的嘲风听到这里不由得挑挑眉毛,他那是怕被我拦下。
“这样啊……不过既然有了眉目,那我回去再找长老们讨论一下,说不定不需要安格斯,凭我们就可以把他唤醒了呢。”
希文蹩脚的安慰让艾伦斯有些动容,他努力弯了弯唇角做出个笑容来,“谢谢。”
希文却不想听到他说这个,“只是两年未见,你倒是跟我越来越生分了。”
艾伦斯抿抿唇,对他话语间的埋怨佯装不知。正好碗里的魔核粉见了底,艾伦斯示意希文拿出勺子,自己拿过一旁备着的巾子擦掉嘲风嘴边的液体。
“嘲风之前还跟我说,有件事要告诉我,可惜他接着就昏迷了,什么也没来得及说。”放下小碗,艾伦斯垂着眼睛说道,每一个字说的都是落寞。
希文闻言轻叹口气,扭过头不再看他,“……你就那么想听他说给你听吗?”
“想啊,当然想……做梦都在想。”
“胡说,从他昏迷以后你连一刻钟都没合过眼,到哪里做梦去?”希文语带责怪地说道,其实只是用拙劣的手法再次岔开话题而已。
“是在做梦啊……”艾伦斯眨眨眼睛,“今天一整天,包括现在,我都觉得是在做梦呢。”
他说话时恍惚的神情叫嘲风心疼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捧到他的面前去,更恨不得立刻就回到身体里,然后真正地紧紧抱住他。
抱人的手又紧了紧,嘲风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地念着自己早前就想说的那些话,一遍又一遍。可惜,艾伦斯是听不到了……
希文张了好几次嘴,终究还是没把自己真正想说的话说出口,最后只是干巴巴地讲了一句“既然这样,那你早点休息,别累坏自己的身体。”接着就转身离开了。
艾伦斯好像又在他的梦里呆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希文已经走了,他嘟囔着“怎么走了全都不知道关门的”,一边起身几步走过去再次合上门。
床上的嘲风一时也跟着愣住了,呆呆地低头看看突然空了的臂弯,又抬头望望艾伦斯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