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他都采取了同样的政策,只是比第一天晚上更加的隐蔽。他本身就是一个极其有规划的人,那天晚上他在草稿本上写了份详细的方案,多看几遍印在脑子里后用水润湿再撕碎丢掉。
奶奶只有小学文化的水平,而且从来不乱翻他的东西,这没什么必要。可陈一霖还是这样做了。
悄然的淡化他们之间的关系,对他来说,根本是轻而易举。
第一天,吃饭聊天照旧,只有晚自习快下课时他跑去办公室问了两次题目,错开了两人的聊天时间。第二天,苏峻平去吃饭,而陈一霖在教室吃了泡面。第三天,装作困极了在上午的课间睡觉。
约莫三个月,他们能变成普通朋友。
陈一霖倒也不是装睡觉,他在那短暂的十分钟里确实睡着了,因此中午精神头格外的好,况且还要补课间没做的作业,他打算中午不睡。
一点十分的时候,陈一霖做完了作业,伸了个懒腰,从桌肚里拿出苹果准备削皮,正翻来覆去找水果刀忽的记起上午被苏峻平借走,他低着头,小心的避开苏峻平去他桌肚里翻找。
苏峻平的桌肚是个狗也嫌的地方,书本卷子夹着薯片的残渣,陈一霖找的汗都出来了也没见水果刀的影子,不得不蹲下来更方便寻找。
他甫一蹲下,胳膊肘就不小心碰了下苏峻平,苏峻平似乎睡得浅,皱着眉嘟囔了什么,动了动,陈一霖忙抬头去瞧他的脸。
就一眼,却再也挪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