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架虽短却足够惊天动地,连肖伊苓都不哭了,转过来看他们。王文杰过了好一会儿,哆哆嗦嗦的凑过去叫:“班长……”
陈一霖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看着身旁的一片狼藉,“嗯”了一声。他太平静了,嘴角带着浑然天成的微笑,平静得近乎可怖。
陈一霖问:“有事?”
王文杰连忙摆手,陈一霖便又把目光收回。他继续坐了会儿,忽然站起身,王文杰一抖,就见他俯下身把倒了的桌子扶起来,把倒在地上的书分门别类整理好,脏了的拿纸巾擦干净,顺道还泼了点水在桌面上,擦得桌子闪闪发亮,像新的一样。
接下来的语文课和化学课苏峻平都没有来,谢老板来过教室一趟,发现他不见后气急败坏的打电话去了。
一切都和平常没什么不同,陈一霖帮他整理了两节课的笔记,还贴了张便利贴写订正的作业。王文杰觉得他可能后悔了,这是赔罪,可看他神情却又摸不准。
晚自习刚上十五分钟的时候苏峻平回来了,他一手插着裤袋,一手放在外面像钟摆似的僵硬的摇晃着,慢吞吞的坐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