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笑嘻嘻的姑娘推了她一把说:“你说呀,害羞什么,都到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推得很用力,那姑娘本来就有些木讷,这么一下子重心不稳往前扑倒,苏峻平没多想顺手捞了她一把。
这么一点肢体接触好像什么了不得的证据,旁边看戏的女孩子大声的“哟”了一声跑开了,一时间这个狭小的转弯口只剩下他们两个,外带几对名副其实的情侣。
苏峻平立马把手规矩的放到背后,脚尖搓着地面,眼睛盯着栏杆外,只有眼角余光偷偷摸摸看着那脸红的滴血的姑娘。
他本来睡的迷糊没有仔细看,这时候仔细打量才发现是个剪着齐肩短发的女孩子,齐刘海,别出心裁的夹了个巨大的荷包蛋做发夹。
荷包蛋姑娘看苏峻平一脸忧郁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好像有点吓傻了,过了会儿才从袖口拿出一封粉绿色的,皱巴巴的信,丢到他怀里看也不看就跑了。
苏峻平见她确实走远了,才把信拿出了瞅了几眼:上头仿佛印刷体的字写着班级姓名,右下角写着“苏峻平收”,用修正带涂了厚厚一层。
听见上课铃声,他把信往口袋一揣,走进教室。
刚才那姑娘的“哟”惊天地泣鬼神,估计连隔壁楼都给惊动了,苏峻平一踏入教室立马升级为班级红人,最不安分的王文杰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探他的口袋:“来让兄弟瞧瞧。”
苏峻平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文兄,你很懂嘛。”
“那是,我的前女友能从这儿排到门外的好吗。”该单身狗大言不惭的再接再厉,松开苏峻平的脖子去掏另一个口袋,被他掏了个正着。
“嘘!左护法的情书!看一次十块钱啊,排队排队不许插队,不许拥挤!讲究素质好不好!”王文杰实在是有做奸商的潜质,站到椅子上,对着还没拆封的情书一声咳嗽,声情并茂地瞎念了起来:“卿卿——”
“亲亲谁呀?”“雌孔雀”正好霸气威武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