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痛快的净脸洗漱,齐伯人不错,给她找了个大木盆,虽说不能沐浴,但用布巾擦洗下身体还是可以的,只是裹胸部不敢拆,她的速度也得快,以免夜长梦多。爱睍莼璩
果然,正重新绾发时,便有人来敲门了,“孟长歌,你死哪去了?你这种小混蛋还洗什么洗啊,浪费水源!”
这欠揍的声音,一听就是属于莫麟的,长歌翻了个白眼儿不理他,继续绾发、整理衣衫,等到收拾得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的出声道:“小爷福大命大,偏偏死不了,怎么你嫉妒啊?”歌净在也体。
莫麟一脚踢开门,满脸黑线道:“主子命你今夜就宿在这儿,我等四更天就要回宫,你明日自便。”
说完,他一转身就要走,长歌忙扯住他,“你说什么?尹简四更就走?不等天亮嘛?”
莫麟眼珠子瞪得比牛眼都大,“孟长歌,你真是吃了豹子胆啊,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行行行,我改口,那你说说皇上干嘛不等明天再走啊?”长歌点头如捣蒜,忍气吞声的眼巴巴的追问道。17901116
莫麟以白痴的眼神鄙视她,“你蠢啊,皇上不得早朝么?”
“啊,我遽然忘了……不行,我得抓紧时间,不然就完蛋了!”长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松开莫麟冲出了门。
“哎,你个小混蛋又想干什么?不许你放肆……”
莫麟急切的话,全被吹散在了风里,长歌轻功之快,等他追出来,那人已蹦跶到东厢了……
长歌心急之下,考虑不周,声到人到,一把推开门便迈了进去,“皇上,我面壁完毕,来认错了……”
然而,话到中途,长歌陡然楞下,声音渐渐消弭……
只见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只超大浴桶,水汽氤氲了半室,高半山在旁侍候着,尹简仰靠在浴桶中,舒服的闭着眼睛,他搭在浴桶外的两条手臂,精瘦却结实有力,半个蜜色胸膛裸露在外,水珠在肌肤上自由滚动……
“啊——”
长歌忽的尖叫一声,迅速抱头蹲在了地上,且把脸埋进了双膝里。
这人怎么能这么下流?
淫jian啊,果然名字没取对!
“孟长歌,你脑子没出毛病吧?皇上在沐浴,你鬼叫什么?”高半山气得浑身发抖,真想将手中的水瓢狠狠扣在长歌脑门上。
“我我……我非礼勿视!”长歌结结巴巴的挤出话来,小脸绯红一片。
尹简掀目,斜睨向长歌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他勾了勾唇,没有言语。
高半山摸不清主子是何心思,犹豫了一下,道:“孟长歌,那你还不快出去?皇上龙体,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看的。”
长歌抱头不动,心说小爷早看过了,不过没看全而已……
但是,这话她不敢说,太丢脸了,可她也不能走啊,如果她走了,尹简命人关门,她再见不到他,那岂不是……所以,一番权衡下来,她咬了咬牙道:“我方才做错了事,经面壁悔过痛定思痛,决定给皇上做牛做马,以求皇上原谅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高半山强忍着想将长歌踢出门的冲动,咬着牙关,双目喷火。
“我……”长歌想了想,抬头毅然道:“我就蹲在这里为皇上把门,以免有登徒子闯进来调戏皇上……”
她这话说得底气多足啊,可尹简那是什么眼神?分明在说你不就是那个登徒子么?
天地良心,她可没想调戏他,她只想调戏孟萧岑,但人家不给她机会……
两人眼神对峙良久,尹简似笑非笑的说了句,“想给朕擦洗身子么?”
“不,不想!”长歌立刻摇头,原本就泛红的脸登时似煮熟的虾子,体内亦高温滚烫,仿佛要被融化了……
她脑中,不期然的想起了那夜,她掉进他浴桶,撞到了他的……
顷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长歌从来不知道,她竟能把这种蠢事一做再做……
“退下吧。
”尹简不再逗她,淡淡下了赦令。
长歌再不敢想什么死缠烂打了,匆忙落荒而逃……
门“砰”的打开再关闭,尹简若有所思的盯着门板,褐眸渐渐深邃,从十三岁到十八岁,这个少年成长了许多,本性没变,但身材容貌却愈发的出色了……
只是,究竟是男是女?
他不是没查过孟长歌的来历,在他曾以为孟长歌是女扮男装时,几乎大楚全京城的人都嗤之以鼻的说,怎么可能?那小混蛋打小就在京城长大,是个野小子,谁要敢说那是个姑娘,打死都不信,除非太阳西升东落!
所以,他那时就放弃了自己的古怪想法,可多年后重遇,他不知怎么,脑中竟又冒出了这个念头,且愈来愈强烈……
……
长歌坐在屋门外,一步不敢离。
冲出来后,她没敢走远,心想就守在外面,等他洗澡结束,她再想办法进去。
不论如何,她还得试试。
大约等了两刻钟,屋门终于开了,高半山唤人进去抬了浴桶出来,见她没走,大概懒得搭理她,直接哼了一声,便往厨房走去了。
而长歌把握机会,立刻弹跳起来,跑过去敲门,“皇上,我是长歌,我可以进来了么?”
这次她不能再蠢了!
屋里男人轻哼了声,“朕打算就寝了!”
“我侍候你啊。”长歌随口说着,不等他答应,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通透的房间,没有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