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感觉莫名其妙,想多问几句,可那两人待她不友好,索性就住了嘴,寻思着找个机会问问林枫,那人定也知道的。
很快,林枫端了水盆回来,长歌道了谢,便端进帷帐里,避开他们,进行了简单的洗漱,当然,她只敢洗脸洗脚,身子是万万不敢洗的,一来担心有人突然掀帐闯入,二来她的羞耻心,也不允许她在男人面前脱衣解带,哪怕隔了帷帐也不行。
这一晚,长歌睡得很不踏实,换了环境,而且是与男人同宿,所以她始终保持了一份戒心,并不敢睡沉,这可不比在客栈时,不仅有离岸在守着她,还有靖王的死士暗中保护她。
如今,她是单枪匹马,凡事都得靠她自己。
……
这一晚,尹简歇在沐妃宫中,吃了药的沐静雪,早早就躺下了,沐浴后的身子,肌若凝脂,清香诱人。
尹简褪去龙袍,身着明黄色的中衣,他上床躺在外侧,与沐静雪中间隔了一个枕头的距离,宽大的锦被,两人各盖一头。
宫灯烛火燃烧的声音,清晰入耳,他盯着某一处,重瞳如墨,深沉晦暗。
沐静雪听得他半响没有动静,不禁悄悄侧过头来,怯怯的望着他,紧张的小声唤他,“皇上……”
“时辰不早了,睡吧,养好身体再说。”尹简淡淡出声,斜睨她一眼,补充了一句,“日子还长着,不急于这一晚。”
沐静雪听出他话中深意,白希的双颊染上娇羞的红,她轻轻点了点头,“臣妾记下了。”
尹简遂即闭上双目,很快便沉睡过去。
……
日子一天天重复的过,长歌自入军营,很快便过去了五天。
这几日,其实她很心惊胆颤,不为别的,就为她的月事,算日子已经超出三四天了啊,可居然神奇的还没来报到!
这天中午,她依然在神武门当值,这会儿出入宫门的人、车、马都少,所以她不免走神了。
难道是她吃了御贡千年人参的缘故么?
长歌想不通,一颗心七上八下,实在不安,真怕身下突然见血,且又在她当值的时分,那可怎么办呢?
入宫时,她担心会被人发现,所以根本没带月事布,想着先看看情况再说,不行就告假出宫,可现在月事竟推迟不来,也不知何时会来,她就没法告假啊!
“见过太师大人!”
忽然,整齐划一的见礼声响起,长歌一个激灵回神,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宫门口,除了她一人外,其他羽林军全跪在地上了!
“孟长歌,不许无礼!”队长见她鹤立鸡群,连忙怒叱道。
半开的车窗,车帘被掀起,宁谈宣温文尔雅的俊容,映入长歌眼帘,她咬咬牙,不情不愿的屈腿跪下,“见过宁太师!”
“起来吧。”宁谈宣勾唇一笑,慵懒的道:“瞧你这勉强的样儿,本太师可受不起你的跪礼,以后甭跪了,免得给本太师添堵。”
长歌豁然起身,冷哼道:“那烦劳太师大人走别的宫门好了,省得担个徇私的名声!”
被当众驳了脸面,宁谈宣竟也不生气,只哭笑不得的说,“你这小祖宗,本太师专程绕过来瞧瞧你,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啊?”
长歌不理他,心想小爷懒得陪你玩儿,阴阳怪气的,哪天再一恼,又想砍小爷的脑袋呢,小爷不跟你来往,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