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笑十分无语:“根据一般里的剧情走向,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真情流露地说上一段比我更悲催更狗血的往事来安慰我吗?”
姜海晏迟疑了一下:“真的要说吗?”
秦年笑用力地点了点头:“礼尚往来啊大哥!”
“好吧,”姜海晏耸了耸肩,语气平淡地说,“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有个……知己,我们的关系很好,经常结伴到处旅游,吃遍各地美食,我们互相陪伴了很多年,后来他死了。”
秦年笑疑惑,这台词怎么好像有点似曾相识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姜海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算起来,他也死了很多年了,坟头草估计都换了好几茬了。”
秦年笑被姜海晏奇怪的形容堵住了想要安慰的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接话。
“不用安慰我了,我早就看开了,人嘛,活着活着总要死的。”姜海晏十分豁达。
秦年笑:“……”完全不想安慰了。
“本来之前我还可以睹物思人的,”姜海晏顿了顿,忽然开口道,“我把他埋了之后……咳咳,把他的骨灰埋到公墓里后,就从他的坟头掰了一块石子,想着以后如果想他了就可以看看那块石子,睹物如见人,但后来那块石头也被我……弄丢了。”
姜海晏叹了一口气:“真是悲惨啊。”
秦年笑:“……从坟头掰石子?”
“虽然后来找回来了,但也已经不是我的了,”姜海晏继续叹气,“原来那块石子被别人捡走了,我本来想拿回来,但看那个人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就想着送给那个人算了,看来他和此物有缘。”
秦年笑:“……那个人知道那块石头是你是从人家墓碑上掰下来的吗?”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这个重要吗?”
秦年笑无语良久,片刻之后,他看着姜海晏幽幽地说:“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一件事。”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什么事?”
秦年笑一脸认真地问:“你到底是怎么平平安安地长到现在这么大,而没有被别人打死的?”
姜海晏嘿嘿一笑:“想打死我的人多了去了,但后来他们都死了。”
秦年笑:“……”
下午的比赛结束之后,主办方让所有成功入围决赛的参赛选手去开会,于是姜海晏便和秦年笑下了楼,在电梯前,他们遇上了正要上楼的沈河清。
沈河清似乎也刚刚开完会,眉眼之中带着一丝轻微的疲倦,他现在法力亏空,只能靠姜海晏借他的灵力勉强维持人形,体力自然不如以往,下降得非常快。
秦年笑和沈河清打过招呼之后,他的眼睛一下子就被沈河清脖子间带着的一块黑色小石头吸引住了,那块黑色小石头被一条颇旧的红绳系着,整一条红绳连带着那块石头都和沈河清身上的装扮画风似乎有点不搭。沈河清颜值很高,平时穿衣打扮也很潮,完全算得上是一枚时尚男神,但他脖子间那块石头,就像随便从什么地方捡来的一样。
秦年笑一下子就想起了刚才姜海晏对他说过的话,于是他看向沈河清脖子间的眼神顿时就不对劲了。虽然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一想到这玩意儿是从别人的墓碑上掰下来的……他整个人就瘆得慌。
沈河清看向姜海晏,淡淡地问:“看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