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总算圆满解决了,”姜海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想赶紧回酒店睡一觉。”
沈河清挑了挑眉:“累了吗?”
“今天累死了,”姜海晏打了个呵欠,然后他朝着沈河清眨了眨眼睛,“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大战,对于我这种身娇体弱的宅男来说,今天的运动量实在是太大了。”
身娇体弱的宅男……
身娇体弱……
沈河清:“……”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嗯,那就回去吧。”
姜海晏又踢了郑奕嘉一脚:“你把他背回去。”
然后他又迅速地补充了一句:“毕竟我很身娇体弱。”
沈河清沉默地弯下腰来,一把将地上郑奕嘉像扛麻袋一样扛了起来。
姜海晏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眼神略带嫌弃。
他们两个人扛着郑奕嘉离开这个酒吧的时候倒没有引起多少注意力,毕竟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被人扶着出去的人不在少数,而郑奕嘉确实浑身酒臭味。
对于沈河清这样的妖修来说,区区一个凡人自然没多少重量,即便是扛着一个烂醉如泥的成年男人他也依然健步如飞,没多久他们就回到了他们下榻的酒店。
“回你的房间吧。”姜海晏对沈河清说。
沈河清点了点头,此时酒店已经没有其他空房间了,他们订不了空的酒店,只能先把郑奕嘉安置在沈河清的酒店了,毕竟钟平伦那家伙好歹也算自己人,如果换成秦年笑的话,他见到这家伙的话说不定会炸毛……
然而说曹操,曹操到。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秦年笑远远地就看到了沈河清扛着一个人和姜海晏一起走进了酒店,身为一个八卦小能手,他立刻就好奇地凑了上来,“这是谁啊?你们在外面捡到的流浪汉?”
姜海晏知道他们再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朝秦年笑打了个招呼。
秦年笑好奇地打量着沈河清扛在肩膀上的人,沈河清这一扛实在不算温柔,肩膀刚刚好顶着那个人的胃,那个人没被颠得吐出来实在是个奇迹……
秦年笑没认出郑奕嘉来,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认不出来,因为此时此刻的郑奕嘉实在是太落魄邋遢了,发型和衣服都乱糟糟的,浑身酒气熏天,和他所知道的那个优雅的郑家小少爷实在是相去甚远。
“这是谁啊?”秦年笑疑惑问道。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委托目标。”
秦年笑一头雾水,不过沈河清已经扛着肩上的人自顾自地进了电梯,姜海晏也朝他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只能作罢。
姜海晏和沈河清回到沈河清房间的时候,钟平伦还没有回来,而穆水藤居然也不见踪影了。
沈河清面无表情地把肩上扛着的郑奕嘉像是扔破麻袋一样扔到了地板上,郑奕嘉再一次咣当一声脸朝地倒在了地上。
沈河清若无其事地扔掉了郑奕嘉之后,不由微微皱眉:“穆水藤呢?”穆水藤看上去可不像是会随意乱跑的人,难道另外一个魔修找上门来了?
姜海晏吸了吸鼻子:“房间里还有他的海腥味儿,他应该没跑远。”
就在此时,两人忽然听到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姜海晏和沈河清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转身进了浴室。
这家酒店虽然没有独立的温泉,但每个浴室里都有浴缸,浴缸还挺大的。
他们刚刚走进浴室,就看到原本宽敞的浴缸里正满满当当地挤着一只巨型的大水母,这只水母实在是太大了,光一个巨大的脑袋就占满了整个浴缸,剩下的触手无处安放,只能可怜巴巴地放在浴缸外面。
不过大水母看上去很开心,一边在浴缸里开开心心地泡着水,还伸着几只触手在外面的地板上拍打着水花,因为这个浴缸对于大水母来说实在是有点小,浴缸里的水正不断地往外涌。
看着某只玩水玩得相当开心的大水母,姜海晏忍不住嘴角一抽,幸好他养的是仓鼠而不是水母,如果要养这么大一只水母的话,他每天得浪费多少水费啊……他简直不敢想象他每个月的水费账单。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转过脸去,朝着沈河清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眼神。
沈河清:“……?”
浴缸里的大水母发现有人来了,顿时有点慌慌张张地晃了晃触手们,它七手八脚地似乎想要爬起来,但反而把浴缸里的水全都挤出来了。
“对不起……我看到有很多浴盐……”大水母咬着自己的触手,呆呆地道歉,“所以我想试试和海水有什么不同……”
浴室里原本摆着好几袋浴盐,两人低头一看,只见满地都是用过的浴盐的空袋子。
大水母很不好意思,似乎想把大脑袋埋到水下,但浴缸太小了,它只能默默地用触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没关系,”姜海晏清了清嗓子,安慰大水母,“你喜欢泡多久就泡多久。”
大水母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可以吗?”
“嗯,你继续泡吧,”姜海晏笑眯眯地说,“不过这几天你恐怕要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了,这附近很有可能还有另外一个魔修。”这只大水母这几天要在沈河清的房间里一直呆着不能出门,那得多无聊,如果他们连大水母唯一一个泡澡的爱好都剥夺了,大水母多可怜啊……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水费和他没有关系。
大水母呆呆地点了点头,又继续愉快地泡起澡来了。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