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在暗,我在明。
姜齐给珩安使了个眼神,珩安拿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抬起。
看来珩安已经有了办法。
姜齐眯着眼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对着身边的男妓说:“倌倌,你这样子真诱人。”
只有老天知道现在的姜齐多么想吐。
男妓得到了夸赞,圈着姜齐的脖子,整个人贴到了姜齐身上。
周围的男妓突然一窝蜂涌了过来,围在珩安身边,姜齐被晃眼的红色挤到一旁,他眼看着珩安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慌了起来。偏偏身边的男妓跟个狗皮膏药似地黏在身边,想甩也甩不掉。
“乖一点,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男妓做作的声音变得低哑,他环在姜齐脖子上的手圈得紧了些,又说:“两个男人来女子倌楼寻欢,我也是见过的,为求刺激嘛,奴家懂的。”
姜齐悬着的一颗心刚提起又渐渐放下,差点以为身边这人就是风炎了。
“啊!杀鬼了!”
珩安那边,几个男妓四处逃窜,一缕黑烟从珩安手中飘出。
鬼灵魂飞魄散时,就会化作黑烟。
姜齐喃喃自语:“这是怎么了。”
这样一来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珩安怎么会这么傻?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珩安这样的队友。
珩安的目光向姜齐扫来,身边的男妓的在姜齐脖子上又圈紧了几分。
男妓的不自然让姜齐受了苦,脖子上的力量让他难以挣开。
“虞鹤那玩意自己打不过,还知道找两只狗来帮忙。”
姜齐凭感觉踩了男妓一脚,说:“骂谁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珩安手中聚起一团蓝火,怒道:“小小恶灵,口出狂言。”
姜齐顾不着自己的命还在人家手上,附和着道:“原来你就是风炎,声音男不男,女不女的,听着就让人浑身起j-i皮疙瘩。”
风炎不屑地哼了声,上下打量了会珩安,大笑着说:“还真是我说错了,你不是狗,是只猫啊,是你啊,小猫妖。”
风炎的笑声十分刺耳,珩安最听不得人取笑他是猫妖,手中的蓝火一扬,风炎的头上瞬间着了起来。
“你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妖孽!”风炎挥着头上的火,姜齐乘机逃回珩安身边。蓝火在风炎头上烧掉了他大段头发,原本束在头顶的长发现在凌乱地散在肩处。
风炎对他的长发十分爱惜,最疼爱的宝贝被珩安一瞬间烧断了一大半,怒气一瞬间涌上了心口。
“今夜让你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风炎身上披上一层银光,银光化作一根根细针飞向珩安。
珩安手中的蓝火幻做一道屏障,细针触碰到屏障后被根根融化。
姜齐缩在珩安身后,紧抱着珩安的腰,又珩安在他还是很放心的,毕竟是个鬼王,总不会打不过个小恶灵吧。
时间持续得越久,风炎越是占下风,此时正好是捉他的最佳时机。
珩安负责吸引火力,照理应该是虞鹤冲进来拿下风炎,然后大家欢喜回宫。
怎么关键时刻虞鹤没了身影。
“主上,虞鹤好像不在外面,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动静,他也太不靠谱了。”
珩安眉目微皱,说:“无妨,先拖住他再说。”
风炎听了大怒,说:“凭你这死猫妖也想拦住我?我化形的时候你还躲在哪个道人怀里取暖吧?”
蓝光渐强,珩安紧抿双唇,细针逐渐弹回风炎身边。
“我靠,你这什么玩意,还带反弹呢?”
风炎眼瞅着占了下风,打破四周的摆设逃上二楼的隔间内,木架轰然倒下,珩安抱着姜齐连连后退,他抬起眼望着风炎消失的地方,风炎看来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听花楼内一片狼藉,姜齐摆着手挥开飞尘,咳嗽了两声,问道:“风炎逃了?”
“嗯。”
见珩安依旧气定神闲,姜齐又问:“就让他这么逃了?”
姜齐对上珩安的眼,像是看到了深不见底的湖水,这湖面虽是风平浪静,水下却是暗流汹涌。
☆、前尘往事难回首
珩安跨过倒塌的木架,一步步上楼,陈旧的木梯发出吱嘎的响声。
“主上。”
姜齐有些捉摸不透珩安,总觉得珩安在隐藏什么。打从姜齐被珩安带回乐安宫开始,珩安就经常是忽冷忽热的,有时冷漠得连走近他都会觉得不自在,有时候又热情地让姜齐觉得珩安对自己有那么点儿特别的意思。
姜齐晃了晃头,甩掉脑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