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觉得自己刚刚眼睛一定是花了,否则……刚刚那被殿下喊着五哥的,真的……是五皇子?
天啊,五皇子这去哪里脱胎换骨了?竟然美得……像是假的一样。
管家恍恍惚惚带着裴泓去了宴会的地方,而另一边,谢彦斐则是拉着六皇子进了房间,离吉时很近了,谢彦斐把门一关,认真瞧着六皇子,“真的这么紧张啊?”
六皇子脸皮一红,“一想到要娶阿菡了,我这心脏一想起来她就跳得飞快,现在都这样了,要是等下见到阿菡万一说不出话或者走不了路,是不是就太丢人了?”不仅如此,等下他还要上马,一路把阿菡从赵家迎进六皇子府。
谢彦斐哥两好的勾住他的脖子,“那五哥给你出个主意,把你的注意力从奚姑娘那里给转到别处去怎么样?”
六皇子不怎么信,他今天大婚,觉得这脑子里都是阿菡,怎么可能还有别的能让他不去想阿菡?
谢彦斐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看得六皇子心脏扑通一下,不知道什么,他总觉得五哥这笑容让他有点慌,结果下一刻,就看到谢彦斐上前扒他的喜袍,“五哥!停停停,五哥你干什么?!别乱来啊!”
“你想什么呢?我这可是给你出主意,赶紧把外面的喜袍脱了,只留个里裤就行,里衣脱了,再把外袍套上。”谢彦斐赶紧催促。
六皇子一脸茫然:“啊?为什么啊?”
谢彦斐:“让你脱就脱,赶紧的。”
六皇子虽然觉得不对劲,可保持着相信五哥不会害他,还是把外袍脱了,他们习武之人,打个赤膊也没什么,等之后再把外面的喜袍穿上,虽然依然跟之前没什么不一样的,可里面空荡荡的,让六皇子有点……觉得不太安全,“五、五哥?这是要干嘛?”
外面已经有人开始催促吉时就要到了,该去迎新娘子了。
谢彦斐咧嘴一笑,突然打开门把他推了出去,“就这样去吧,老六啊,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虽然你里面没穿里衣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可你以后可要当皇帝的,这要是让人知道……怕是……”
堂堂新郎官成婚当天竟然只穿了喜袍,衣衫不整,这怕是会在史书中留下浓重的一笔。
六皇子被吓傻了,“嗷!五哥你不能这么坑弟弟啊!”
谢彦斐毫不犹豫把门一关:“你小心着些,谁也不会扒你的衣服不是?现在你满脑子还想着奚姑娘不?”
六皇子谷欠哭无泪,他还想什么?他现在太怕被人发现他喜袍的上衣空荡荡的,这传出去……他的脸啊。
不过被五哥这么一折腾,他怕是看到阿菡只会怕阿菡会知道他里面衣衫不整压根不会再紧张了,可……可五哥有你这么坑弟弟的么?
谢彦斐推着他出去,“行了,我这是为你好,为你准备一个记忆犹新的大婚之日,以后你想忘都忘不掉。”
六皇子幽幽瞅着他:五哥,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的大婚可比我迟!苍天饶过谁,五哥咱们……等你大婚的时候瞧好了!
谢彦斐还不知道被六皇子记了小本本,瞧着六皇子这么急吼吼出去迎亲了,坑了一把六弟心情极好,背着手慢悠悠朝着宴会的地方去,他之所以先让世子离开,就是因为他要扒老六的衣服,若是让世子这小心眼的知道了,怕是会晚上在别处找回来,所以,不让世子跟着来绝对是对的。
谢彦斐走到半路的时候,宾客已经都来的差不多了,看到他都是一愣,却没人敢上前询问,毕竟这少年姿容太好……
偏偏又是出现在六皇子府,但是今天是六皇子大婚,他们不确定是不是前来赴宴的宾客,可这少年绝对不是京城人士,否则他们怎么从来都没见过?这姿容……竟然跟当年名噪一时的裴世子有得一拼,甚至更胜一筹。
有觉得谢彦斐气质矜贵容貌姣好想攀谈上来询问有没有娶妻的,最后还是怕得罪贵人不了了之。
只有不远处的一人狐疑瞅着谢彦斐,在别人看了几眼都纷纷往宴会的地方去的时候,他上下扫了几圈,最后忍不住朝谢彦斐走了过来:“你……”
葛文沣在谢彦斐面前站定,迟疑一番之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他望着谢彦斐那双眼,清澈黑白分明,这样带着闲适又像是局外人一样悠哉的模样有点眼熟,加上他想到这两日坊间的传闻,这少年又是从六皇子的主院方向来,所以他心里涌上一个大胆的猜测。
谢彦斐瞧着面前的葛文沣,嘴角扬了扬,“好巧啊,葛大人。”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葛文沣睁大眼,即使猜到了一二,可真的确定了还是难以置信,“你、你真的是王爷?”天啊,王爷怎么变成这样了?
谢彦斐心情不错,没想到第一个认出他的竟然是葛文沣,“葛大人,你还在刑部当尚书呢?没升迁啊,这可都三年了。”
葛文沣听着这熟稔的语气,想到当初要不是王爷,他怕是还找不到于容琅这个cǎi_huā贼,也抓不到奚文骥的把柄,只可惜后来出了那种事……虽然不能对外说,可葛文沣还以为五皇子已经遭遇不测,如今看到五皇子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他有点热泪盈眶,“下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谢彦斐没想到葛文沣说哭就哭,吓得不轻,“哎呦喂,葛大人,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欺负了你呢,今个儿可是老六的好日子,你得高兴是不是?行了,等下还有事找你,我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