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老婆的称谓在男人之间叫来叫去,听着别扭,叫得久了,却使人产生归属感。
文渊用心经营两人的感情世界,闲来无事,刻苦钻研术数,尤其在八字命理学上痛下苦功,进步神速,一日千里。
大概跟从事it工作有关,职业素养使文渊养成勇于变革敢于创新的习惯,不惧推翻权威观点。他把自己的认知观和人生哲学融入八字技法,活学活用,形成个人风格强烈的命学理论。
命学的宿命成分很重,讲究命由天定,不可改不可逆。文渊主观上很排斥这点,结合许许多多的案例,却又不得不承认自有一番道理。学会奇门遁甲以来,他占算过成百上千件事儿,准确率达到了百分之八、九十,最初以为只要算得准,遇到凶灾劫难,可以设法避免,掌握趋吉避凶的妙法,还可以化凶为吉,转祸为福。后来发现全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即使算得准,无论怎么努力,也终究改变不了结果。
引发他进行这一思考的,是去年的算球经历,2002年世界杯,他的一系列精准漂亮的预测,奠定一代奇门遁甲奇才的美名,可当他参与足彩,只中过一次末奖,其余次次功败垂成,铩羽而归。
文渊对自己的占算水平相当有信心,虽然是自学成才,无师无承,但他改良了古代奇门技法,把遁甲盘的变化推演至上千万种,阴阳顺逆妙难穷,天地都来一掌中,居然在足彩上栽那么大跟头,当真始料未及!
他想到一种可能:命运。如果命中注定发不了横财,那么他为占算足彩而起的奇门遁甲局,无一例外都是错的!技法纵然没有问题,盘本身不正确,如何推断准确?
文渊感到恐惧,命运难道早已注定好了?人活一世,难道是为了咬合命运的齿轮,按部就班向前行进?水绒的离去迫使他警醒,转而研究民间流传最广的八字命理学,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怎么也不愿正视。他暗暗对自己说,爷要推翻它,爷要找到反面教材,爷要用自己做实验品,全盘否定宿命论。
故而每当江离问起两人能否天长地久,文渊都不予回答,他不敢算,既怕算对又怕算错,一旦代入主观倾向性,算命就不再是学术,成为大众娱乐了。江离很在乎,天天问,反复问,还警告他不许隐瞒搪塞。文渊恼了,反问他不能天长地久爷吃饱了撑的晾着鸡/巴不用让你操屁/眼操到求饶?你以为是扮家家闹着玩儿么!
在探索命运的道路上做苦行僧,令人备受煎熬,文渊的话说得少了,脸上的笑容勉强了。江离火冒三丈,支持他学习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令行禁止他钻研术数。
“你要不放下封建迷信的玩意儿,老子就……”
“休妻?”
“娶二房冷落你!”
文渊一乐,威胁得好,威胁得妙,爷给面子,爷吃你这套儿。立刻卸下术数讨论版“命运之轮”的斑竹之位,把玄学书籍束之高阁。
他想通一点,命运即选择,如果做出选择,就该坚持坚定走下去,剩下的交给无悔。
当晚江离格外温柔,撸射后又为他口/交,把他喂了个饱。次日介绍他去一个同志论坛,叫“基本国情”,认识一些同道中人,以免日子过得单调,方便他打发无聊。
文渊问:“你不是不喜欢我结交圈内朋友吗?”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可以。”江离帮他注册id,“我是论坛创始人之一……”
文渊掐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嘿——,学会掐人了啊,娘得要死!”江离赶紧缩手。
“怎么着,看不惯?”文渊抛媚眼,捏起兰花指,屁股扭来扭去。
江离神色一正:“听好了,在外头少给我丢脸,以后只许对我一个人娘!”
文渊“哼”了一声,手掌擦擦屁股,握拳伸到他鼻下,猛地摊开。
“恶趣味!”江离大叫,起身追他。
两人又打又闹,文渊被掀翻在床,经大肆蹂躏,终于乖巧下来。后门挂着白浊精水,江离也不为他擦拭,回到电脑桌前,完成id注册,见他仍像死猪一样趴着,这才过来施展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