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她给你妈打电话,让你妈找我哥和我嫂子,我们家不是没电话么,估计这会人在路上了。姚六六他爸说了,要么拿十万块钱。”
“十万!做个人流才几百块吧!”莫尧又忍不住插嘴了。
“如果没有钱,就告我秀歼未成年少女。”
“秀歼!谁秀歼谁啊!打死我也不信是花逸主动的!这不就是敲诈吗!我去给你证明,秀歼姚六六的人肯定不是你。”这就是赤luo裸的冤案,他肯定不能让花斐君受这委屈,他不欠花逸什么,凭什么爽的是他,遭罪的是君子。
“别去!”花斐君紧张的喊了一句,拽住他的手腕,一时激动扯的下嘴唇生疼,“疼死我了,别去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莫尧心疼的看着他:“哪疼啊……”
“你该问问我哪不疼啊。”花斐君抓着他的手腕不放,继续说:“这事儿必须是我扛了,只要姚六六一口咬定是我了,你能做什么证人,你亲眼看着上她的人是谁了啊?再说姚六六当时清醒着呢,她说我秀歼,没说我迷/歼。其实她如果说是花逸,可能我会更生气。我扛了,还能保住花逸,我不扛,我们俩人都完蛋,我不是让你来给我当证人的,是让你想办法帮我稳住花逸,别让他冲动着去撞枪口。”
莫尧默默看着他,半天没说话,轻轻挣开他的手腕:“你等等,我抽根烟。”他转身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摸出半盒烟和一个火机,抽出一根放在嘴里叼上,拿着火机打了好几次火都没打着,他猛的连烟和火机一起摔在地上,“嘭”的一声,火机爆掉了。“我***就不明白了,这叫什么事儿!我不会帮你的,你家拿不出10万块钱,我不能看着你坐牢,你死了这条心吧,该他承担的他必须承担,祸是他自己惹的,他不担着谁担着!”
“我担着,我是他叔。”花斐君淡淡一笑,花逸不是总说,天塌下来,还有他顶着吗,现在天塌了,他就要顶着,不甘心,也顶着,疼,也顶着。
“你他妈没完了是吧花斐君,有这么当叔的吗?你当我傻逼啊?他爹也不见得能做这份上吧!你俩不可能,不可能你懂不懂!你做这些没意义,到最后毁的是你自己!”
花斐君想坐下,又不敢动,好不容站着不疼了,他怕一坐又疼,只好继续站着,“今天不是我生日吗?先是花逸对我发脾气,然后是姚六六一家对我发脾气,现在你也和我脾气,我是不是脾气太好,都拿我当出气筒呢?”
莫尧被他说的一愣,他光顾着着急了,忘了这茬,现在最不好受的就是花斐君,他心里指不定多乱,自己帮不上忙还在这雪上加霜,他扔掉手里的烟盒,轻轻在花斐君的脸上拍了拍:“对不起,我就是着急,不是对你火。”
“我冷。”
“那你光着干嘛啊!”
“我要看看受伤没。”
“穿上吧。”莫尧捡起被花斐君仍在床上的衬衫和毛衣,准备给他套上。
可是花斐君却伸手推开他举起来的衣服,目光如炬的看着莫尧的眼睛,抓着他的羽绒服就不松手了。
莫尧挑挑眉:“穿我这个?”
花斐君点了下头,莫尧敞开衣襟,准备脱下来给他,突然地,花斐君就钻进了莫尧的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下颏抵在他的肩膀,轻声叹息。
主主成人办。莫尧的双臂还保持着刚刚准备脱外衣的姿势,眼底却是遮不住的诧异,这种情景向来只在他的幻想里出现过,花斐君主动的靠近自己,主动的抱着自己,主动表现出他一直渴望的亲昵,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场过分美丽的梦而已。
花斐君微微侧头,鼻尖摩挲着莫尧的耳垂,湿绵的呼吸喷进他的耳朵里,“冷……”
☆、087:梦里看花,花似梦 ☆
“这样呢?我抱着你。”莫尧轻轻合上羽绒服的衣襟,将花斐君裹进自己的怀里,不敢太用力,生怕碰着他身上的伤他会疼,可是内心又无比的向往着可以用力去拥抱着,就像书中描绘的那样,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现在还冷不冷?”样样比又疼。
无法容下两个人的衣襟,在花斐君的背后微微敞开,露出一段消瘦而白希的背部。
花斐君没回答,抱着莫尧的手臂愈加收缩,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莫尧的格子衬衣,可以感觉到两人砰然的心跳。这种寻求温暖和安全感的姿态,很容易让人动情。莫尧的手掌慢慢覆上花斐君暴露在空气中的那段微凉的皮肤上,他还记得花斐君曾握着他的手时说过,很暖。
这样拥抱了不久,花斐君的身体开始暖了起来,他突然侧着脑袋张嘴,咬了一口莫尧的耳朵,不重不轻,似不急不缓的研磨。那一瞬,莫尧的身体猛的僵硬,却又似猛然惊醒,他挣开花斐君的手臂,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脸颊,震惊的望着他满眼的凄楚,喉结不然的滚动了一下,声音变得不能自持的颤抖:“君子,我,我,我想吻你。”
花斐君双手搭在莫尧的腰间,目光迷离,没答应,也没拒绝。莫尧眼底的渴望太过明显,或者说,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渴望是否如此直白的传达给花斐君,这种心情,就像饥饿了许久的灾民看见香气四溢的佳肴,就像困顿病床许久的伤患得到治愈的佳讯,有已然放弃后重得的不可思议,也有呼之欲出的亢奋。
莫尧想,花斐君还是不会同意的吧,就在他决定放弃的一刻,搭在他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