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抱着被子哭了一场。

深夜，方木刷着手机，不停往朋友圈看一眼。

没有回信，没有更新。

他在忙吗？

借宿的那位好朋友？

他为什么不回信息？

他们最近一直聊天，每天都会聊几句，也不拘于什么，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聊。有新鲜有趣的事也第一个分享，这下不说话像一天没过完一样。

苏回锦不回复，他也不好问。

他跑去微博看了一眼，也没动静。

打个电话？

他翻着通讯录，点开，退回，再点开。

手机都发烫了。

最后，他发了两个字：「晚安。」

黑夜里，他生出一种放低了的委屈来。

第二天，方木到公司的时候苏回锦已经在座位了，他往那个角落撇了好几眼。苏回锦穿了一件白毛衣，捡绿豆糕吃。

唐灵珊要他打印文件，他慢腾腾起来，一手持糕点，一手弄打印机。

方木在旁边帮他把纸张放好。

苏回锦抬头，两人目光触碰，他笑了一下。

方木瞬间觉得昨晚根本不是事儿，从冰川时代立刻跳回春暖花开。

方木兴致很好地：“晚上有电影上映，一起去吗？”

苏回锦眼看着文件，嘴巴一点残渣，他舔掉了。

“我有事。”

方木看他吃得都饿了，抢过他手里的半块。也不嫌弃他咬的，仿佛他嘴里的更好吃。

“那明天？”

“我朋友最近都在，可能没办法。”

方木碰了一个软钉子，脸面下不来。唐灵珊奇怪地看着他俩，他迅速低头在青年耳边说了一句。

苏回锦蹙眉：“不行。”

“昨天也是因为这个？”

“嗯。”

苏回锦点头，拿文件塞他手里。

“方总，上班时间，我回去了。”

方木自嘲笑了一声，扯松领带，脸色不好地进办公室了。

唐灵珊滑动转椅：“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苏回锦笑道：“没什么，我和他说不想做总裁助理。”

“啊～总助这么好的位置你都不要！！近水楼台先得月，耳旁风吹一吹，大把的银票来啊！你竟然不要！完了完了……”

苏回锦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就是个设计师，画图的。”

“那也可以帮我们谋福利啊，我说呢，老板和你走那么近，原来是想提拔你。可是你这样拒了，他不会不高兴吗？”

苏回锦看看办公室，一向开着的窗帘被拉紧了。

他没有回话。

方木渐渐意识到，平时软萌可爱的小白兔，厉害起来也很有主意。

他总在苏回锦那碰软钉子，不直接回避，但一定范围的事绝对不做。严苛执行着某些规则。

方木中午请吃饭，“苏，一起去啊。”

苏回锦摇头：“我就不去了。”

方木看看唐灵珊：“公司聚餐，大家都去。”

唐灵珊嗷一声叫起来：“走啦走啦，boss请客你还不去。”

于是大中午，整个公司的人浩浩荡荡冲进港式餐厅。

苏回锦低头玩手机。

方木让大家点餐，低头问他：“爱吃什么？”

苏回锦迟钝地抬头，想和唐灵珊换位置。

方木一把握住他手腕：“给你点了油焗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