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楼躺了一会,刚想翻个身,却让疼痛刺激的龇牙咧嘴,这个疼真的不好忍。
商天晨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察觉到九楼的动作,侧过头问道:“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九楼疼的直咬牙,挥了挥手,抽了几口冷气才说:“没事,就是想翻个身,不过还是算了......”
商天晨知道自己把九楼伤的不轻,却不好出言安慰,想了一会说道:“我让下人给你拿些伤药吧,明天一早还得行礼呢。”
“行礼?行什么礼?”九楼瞪大着眼睛问,他本来就不懂古代礼节,而且这里又根本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朝代,红掌只教了他婚礼上的事,别的什么都没说,他更是疼的没想到去查找齐玉城的记忆。现在一听商天晨说早上还有活动,心里吓的直突突,现在这个破身体的情况,根本是动都不能动了。
九楼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上个五百年。
商天晨解释道:“明天你得去拜见我的正妃,还得和第一侧妃见个面。”
九楼疯狂的摇着唯一可以肆意动的脑袋,说:“我哪也不去!”
商天晨当然知道九楼为什么这样,也是无奈,心想:那我就干脆陪他一起躺到中午吧,这样那些礼节也可以避免了。就让他们都认为我宠极了齐玉城,也算是件好事。当下言道:“那就安心躺着,躺到中午再说。”
九楼赶紧咧嘴笑着说:“那最好。”
商天晨转过身体,仰躺着想了一会问九楼:“昨天听到你自缢的消息,我还以为......能免了这场尴尬。”
九楼眼角抽了抽,找着借口道:“想死没死成,而且......还有那么一大家子呢。”
商天晨“嗯”了一声道:“我明白,没有你也会有别人。所以......我之前的话你别多想。”他说的是两个人之前他挤对过九楼的话。
九楼明白,也说道:“我现在也明白,你也有你的迫不得已,只是如果可能的话,请你告诉我是为什么?你也不想是为了苟活,什么事都愿意做的人。”
商天晨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说是为什么。
他虽然知道九楼肯定不是皇帝派来的细作,但是他也不可能轻易的就把自己的苦衷和打算都告诉九楼,他还不信任他。
九楼知道商天晨的顾虑,也不追问,而是提起另一件事,“听说你不会武功,可是你怎么会点穴?”
商天晨这回倒没隐瞒,说:“我会武功,皇帝也知道,只是平时不显露,所以外人不怎么知道罢了。”
九楼点头表示知道了,毕竟是皇子,文武必定是自幼学的,看来这个世界也是谣言满天飞的。
两个人又到了无话可说的境地。
只好硬逼着自己睡,最后迷迷糊糊的倒也睡的深沉。
等到中午日上三竿的时候,红掌再次出现在门外,才把两人唤醒。
九楼感觉到疼痛愈发的明显,抖着双腿强撑着身体换上了一套大红的衣服,总算不是女装了,可是衣服上依然绣着锦鸟蝴蝶牡丹,半点男子气都没有,头发被挽成了一个一般男子的发式,但是还是给顶了一个小小的彩凤冠。
九楼在穿衣配饰上已经放弃和这些人争辩了,他知道争辩根本无用。
两人用饭的时候,正妃刘惠娘使人来传了话,说身体不舒服,就免了礼见。
第一侧妃史玉兰的近身仆人也禀道,史玉兰一大早就出城跑马去了。
所以两个人都不用见了,但是两个人给给的礼都没少。
刚刚吃完,一个小太监一溜小跑的跑到了九楼的院子,在屋外禀报:“殿下,娘娘,准备准备,还有一注香的时间圣旨就要到了。”
商天晨与九楼都是一惊,按说还要两天才要进宫谢恩呢,怎么这么快圣旨就来了?
皇帝又出了什么妖蛾子。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下人们都是府中多年随伺的,根本不用人吩咐,就有人跑去正院去商天晨的冠服去了,红掌也拉着人把九楼刚刚穿戴好的一身,重新又换了个遍,再次带上重重的五凤冠,套上侧妃的制式袍服,随着商天晨匆匆的赶去正门。
可是才走了十来步,九楼就不得不停下脚步,依在一个小公公身上喘气。
那种撕扯的疼根本容不得九楼多走一步。
一股细细的粘滑感顺着大腿往下流,扯破了......九楼恨恨的想。
商天晨发觉了九楼没跟上,转过身来看着他脸色苍白,冷汗也已经渗了出来,刚想叫人背着九楼同行,却发现九楼的男妃身份还真是尴尬,找仆妇背他?男女授受不亲的。找侍卫背他?毕竟是个妃子。找太监背他?可眼下府里没有使的上力的太监,一个个软手软脚的还不如老妈子。
叫软轿也来不及了。
商天晨想了想,干脆大打横抱起九楼,继续匆匆的赶往前院。
前院,刘惠娘已经衣冠整齐的等在了那里,见到商天晨是抱着九楼过来的,瞳孔紧缩了又紧缩,心中又疼又恨。紧紧的握住了拳,让指甲陷进皮肉里,才让她恢复了理智。向着商天晨走来的方向,迎了几步,非常贤惠而温柔的问道:“殿下,这......怎么这样过来的。”
商天晨没有解释是为什么,只是道:“圣旨快到了,赶紧就位吧。”
刘惠娘点头,不再多问了,但是没忍住,在九楼的脸上扫了几眼。
更是一种惊吓。
九楼,应该是齐玉城长的很美,并不是那种类似女子的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