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抹曙光跃出地平线,光线并不刺眼,微凉的空气陡然升高了温度,光线辐射出缤纷的虹光刺穿黑暗、划破天空。
晨光照亮了德拉科的脸,冲淡了眉梢的郁色。
“下次就轮到我去看你了。”海姆达尔直视前方。
德拉科没有说话,仿佛过去了六、七个世纪,他扬起下巴,傲慢地点点头。
海姆达尔发现,他又变回马尔福少爷。
就和来时那样突兀,德拉科走的时候也没有拖泥带水,他简短而有礼的和几位师兄打了招呼,感谢他们的款待;彬彬有礼的向威克多要了一张签名照;说再见的时候他也没有多看一眼海姆达尔,简单的握了手,带着克制的情绪离开了。
“这位表弟活得真累,你可千万不要学他。”那之后,邓肯这么告诫海姆达尔。
即使跨了一年,糖耗子大赛还是叫糖耗子大赛,不会因此变成别的名字,就像飞天扫帚速度竞赛,也依然保持它那不时会无厘头一下的风格,就像今天。
所有的选手被提前带进比赛现场,不同于往日的路径,这一次他们被带进了一个巨大的仓库内。海姆达尔之所以认定为仓库,因为高至天花板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扫帚,除了飞天扫帚以外,还有琳琅满目的扫帚工具,维护的保养的,还有维修专用的,就连系帚尾枝条的龙皮带子都陈列其中。
领路的场边裁判告诉他们,这里的东西随便使用,大赛将放松对扫帚类型的管制,只要是这个房间的扫帚都可以选用参赛,给他们半小时的准备时间。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行动,直到一个人拿起身边架子上的皮护肘套到胳膊上,选手们才争先恐后的冲向摆放扫帚的架子前,召唤梯子攀爬上去,忙活的不亦乐乎。
裁判扬声对他们说:“今天天气不佳,可能会有雷雨,请各位提早做好准备。”说完以后就走了,也不管选手们到底听见没有。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在翻找到心仪的扫帚后,顺便拎了一桶防水清漆,并仔仔细细涂刷了一遍。刷防水涂料不是只有海姆达尔想到,一些孩子也这么做了,无奈手艺不佳,不是涂抹的不够均匀就是根本没刷到位,拜团体赛所赐,海姆达尔现在对刷油漆这个活计十分得心应手。
半个小时过去以后,选手们拎着自选扫帚进场,然后,他们傻眼了。比赛场地内风雨交加、雷声隆隆,白色的闪电在厚重的云层间来回穿梭,闪得选手们的眼皮不住的抽抽。观众席上飘满了花花绿绿的雨伞,它们由裁判们事先布置好,为难谁也不能为难买票进场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