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位有个性的女性。”海姆达尔评价道。“但是,”他奇怪地说。“瑞士银行好像不能存巫师界的钱吧?他们有这个业务吗?”
“当然不能,玛格丽特留下的就是麻瓜的钱。”隆梅尔揭秘道。“你的有个性的外祖母在四十岁那年把自己嫁给了一个麻瓜富翁,钱是那个年老体衰的丈夫留给她的,现在那些财富都是你的了……喔,对了,我记得好像还有一座庄园。”
“……她好像生活得很随性。”海姆达尔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个词来形容。
“她是一个很自我的人,亲情观念也比较淡薄,当我们知道她临终前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你时,确实挺惊讶的。”隆梅尔说。
“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你出生的第二年。”
「日记 一九七九年十月十二日」
怀孕让我心情焦躁,变得爱哭,这时候我会躲起来,我不能再去刺激西里斯。我想等过一段时间再和西里斯好好谈一谈。但是我的坏情绪还是影响到了他,他以为我的不稳定是神经质造成的,一种天生的精神强迫症。
这时候我会感到沮丧,迷情剂让他接受我,却无法让我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我尝试购买了一本麻瓜的育婴杂志,里面的图片非常可爱,我忍不住开始幻想孩子的小模样。
当我的心情变得愉快时,会格外心软,也许我可以把他(她)生下来,这想法反复闪现,直到我开始妥协。
这天早上闹钟没响海姆达尔自己醒了,他关掉闹钟上的闹铃按键爬起来。希娜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出现,可能它也习惯了闹铃模式带来的便捷——这个家养小精灵第一次被闹钟惊吓到时满房间抱头鼠窜的样子给海姆达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掀开被子下地,脱了睡衣穿衣服。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而且都是围绕他的身世展开的,可能他潜意识里把自己和真正的里格分成不同的人来对待,所以他始终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问题。不够热衷、不够用心、不够……让大人们满意,每每想到自己可能要对一个陌生男人表现出亲昵,他就浑身不自在。
海姆达尔扪心自问:你能对着西里斯?布莱克毫无顾忌地称呼为爸爸吗?
他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或者西里斯?布莱克先生根本就不想做这个爸爸……”嘟嘟囔囔的转身,看见房间的门慢慢推开,希娜局促地站在门口,风姿绰约的马尔福夫人竟然也立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海姆达尔的目光与她相遇时,她有些不自在的微偏开脸。
“早上好,马尔福夫人。”
纳西莎立刻回眼朝他看去,目光中带着几分凌厉。
海姆达尔沉着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房间有些乱,如果您不介意,请进。”
纳西莎垂下眼,走进房间,并在希娜的布置下在书桌前的木椅子上坐下。
“这没有什么,看见你我总会想起德拉科,他的房间也不是每时每刻都一尘不染,男孩都这样。”说着,她严厉地看了眼希娜,小精灵在她的注视下缩了缩脖子,手脚愈发麻利。纳西莎依然端着她的高姿态,但是她所呈现出的气息却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
穿衣服的工作由希娜接替,海姆达尔只需站在那里伸伸胳膊伸伸腿就行了。马尔福夫人仿佛失去了交谈的兴致,她盯着海姆达尔看了好一会儿,眼神中流露出的情感让人琢磨不透,带着一丝迷离的水雾。
海姆达尔没有惊扰她,径直做自己的事,在希娜的帮助下收拾东西。
纳西莎的注意力很快被书桌上的日记本吸引住,她定定看了一会乏善可陈的封面。
“艾薇有提到过她的家族吗?”她轻轻的说。
“没有正面提及。”
纳西莎像是毫不意外,“她都是怎么说的?”
“她觉得自己类似于储藏的货品,到时间就必须清仓。”
纳西莎飞快地勾起一抹笑容,随即马上板起脸。
“她的做法实在太愚蠢了!”
海姆达尔转眼看向马尔福夫人,后者极度不悦地说:“我们又不是住在童话故事的象牙塔里,依她的身份完全能给自己找一个比较体面的丈夫,客观认清现实才是一个上流社会的女子必须具备的清醒认识。她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亲戚蔑视她,远离她,决不会同情她。因为她的行为会导致一个家族社会声望的下降,这是任何一个稍有头脑的人应该预见的。在她所处的社会阶层里爱情什么都不是,尽管她的冲动是勇气的体现……”
海姆达尔眨了眨眼,没想到纳西莎会这么评价。
“……很愚蠢,不值得,太不值得了。”纳西莎喃喃低语,脸上划过一丝感伤。
海姆达尔闹不清她到底如何看待自己的小姑子,应该不讨厌吧?!海姆达尔猜测着。
纳西莎好像打定主意要和他“共进退”似的,不止起床时间到他的房间,就连吃饭都亲自盯着。希娜的神经经受了极大的考验,厨艺也跟着奋进了一把,发挥了超常水准,这个变化自然便宜了几个师兄,一个个像饥民似的狼吞虎咽。海姆达尔挺佩服哥几个的,在纳西莎很有存在感的关注下竟然还能这么我行我素,不愧是见过世面的魁地奇校队成员。
“等一等。”在进入团体赛比赛场地前,纳西莎突然叫住了海姆达尔,然后弯腰替他顺了顺鬓角微乱的发丝,又拉直了长袍前襟。或许是出于下意识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