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长微微一笑:“这就是本届团体赛的比赛命题,请大家集思广益、广开思路,发挥出你们的最大才能和想象力,让它由梦想变成现实。”
今天的“初赛”算是完成了,真正的开赛在第二天。参加团体赛的选手都在沉默,在思考,在假设,他们鱼贯而出,一个个显得心事重重。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团体赛出了什么岔子,纷纷上来打听情况,结果却很少得到回复,选手们都有点心不在焉。
一直等在外面的四位师兄见海姆达尔出来便立刻围拢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贝尔尼克问道。“怎么都垂头丧气的?”
“那不叫垂头丧气。”海姆达尔一边回答一边抬眼看去,发现亚当根本没有留意其他,摸着下巴、皱着眉头,自顾自地朝自己的住处去了,夏比回头和他打了个手势,海姆达尔了然地点点头。
海姆达尔回过头来,见贝尔尼克还在等他的下文,忙道,“十秒钟内加速可达140公里,我想换成任何一个稍有涉猎的人都会‘垂头丧气’的。”
“这么快?”不止贝尔尼克,其他三人也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海姆达尔笑道,“我突然觉得,早晚有一天,骑着扫帚上月球不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不等四位师兄再多说什么,隆梅尔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海姆达尔回头看见隆梅尔站在不远处向他招手,他身边还站着斯诺和……马尔福夫妇。隔着一段距离,海姆达尔看不清马尔福夫人的面容,钉有黑色晶钻的硬纱礼帽遮去了她的上半张脸,姣好的身段包裹在昂贵的长袍内,衬得她端庄高雅、仪态万千。远远能瞧见她把嘴唇抿得很直,无形中透出一股疏离感。
“啊,正牌亲戚上场了,看来我这个一表三千里的要暂时退场了。”
贝尔尼克妙趣横生的“悄悄话”引起了另外三人的注意,邓肯小声问,“跟在你两个表哥身后的一男一女是谁?”看上去趾高气扬的。
贝尔尼克拍了拍海姆达尔,问道,“可以告诉他们吗?”
离开前,海姆达尔说:“当然,又不是什么机密要闻。”
目送那群人渐渐远离,贝尔尼克回眼看着那三个正瞪视自己的好基友。“好吧好吧,我不会再卖关子的。”贝尔尼克讨饶道。“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
一行人不紧不慢地朝帐篷走去,路上人很多,各种各样的语言不时飘进耳里。海姆达尔感觉斯诺拉着自己的手掌突然一紧,抬头看去,发现他无声地动了动嘴,看上去心情不佳。
“哎呀,那不是……”正当隆梅尔和卢修斯?马尔福讨论近些年各国魔法界普遍关注的几件大事时,高昂嘹亮的嗓音破空而来。“我的天哪,还真的是……斯图鲁松主任!”
紧接着,沉重的脚步声临近。
斯诺忍住叹息,转过身,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他刚才就听到这几乎能响彻整个魁地奇球场的说话声,也许对方确实把嗓音压低了,但至少还能让半个球场都听见。
“斯图鲁松主任!”说话人快步走到他们跟前。隆梅尔和卢修斯各自瞟来一眼,没有中断他们的谈话,纳西莎始终陪伴在丈夫身旁高抬着下巴、默不作声。
海姆达尔认出了对方,这人是波兰国家选拔队的成员,昨天还和自己说话来着。不过他还是听不懂这人的语言。
“我绝对不是有意打扰您,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您。”沉重的脚步声终于在他们面前停止,来者的脸上充满了惊喜的傻笑。
斯诺使用流利的波兰语说:“很高兴见到您,克拉科夫先生。”
“我刚才就和主席先生说看见了您,主席先生偏不相信。”克拉科夫侧过身让开一步,海姆达尔这才看见被他硕大的躯干阻挡住的穆斯塔法主席。
哈桑?穆斯塔法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斯诺立刻松开海姆达尔,上前同他握手。当二人靠近时,穆斯塔法用英语小声道,“虽然他头脑空空,喜欢喋喋不休,眼睛倒是很尖。”
斯诺面不改色地指出:“他是找球手,眼神好使是天生的。”
之后,隆梅尔和卢修斯分别与穆斯塔法握手致意。
“克拉科夫先生,”斯诺赶在这人再度说话前率先开头,根据他的经验,千万不能让克拉科夫引领话题走向,那将是非常可怕的。“请原谅,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您看……”
“喔,”克拉科夫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神情。“我也说过,我不是故意要打扰您的,既然您还有事……你怎么在这里?”
面对克拉科夫陡然拔高的音量以及随之而来的质问和瞪视,海姆达尔简直莫名其妙——因为听不懂,他只能依靠本能来判定他在说什么,但是对方横眉怒目的表情和打算挖角自己的举动根本对不上号。
斯诺飞快冷下脸来:“我的侄子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克拉科夫丝毫没有察觉到某主任的不悦:“他是您的侄子?”
“戈穆尔,”主席先生叫着克拉科夫的名字,“我曾经和你说过这孩子的姓名,你不记得了吗?”
克拉科夫仍是一脸的懵懂,穆斯塔法不得不再度提醒:“这孩子现在就在这里,你不想和他谈谈?你总该记得你自己的想法吧?!”
“他听不懂我说什么!”克拉科夫想到这个不由得皱起眉头。
穆斯塔法很有耐心的说:“我听得懂,而且斯图鲁松主